问在越前南次郎的脑海中盘旋着。
他还是摇头:“那也不行,就算你不参加比赛,日常也有基本的训练要完成,反正向暮你说什么都不行。”
几乎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内心情绪持续的变化过程。
先是欣喜,再是遗憾,最后变成了难过。
难道是在为自己难过吗?明明自己的事情他还一点都不了解。
向暮诀见不得他这样低沉的情绪,摸了摸他的头:“南次郎先生,这件事我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有经过认真考虑的,我不是一个会无条件帮助别人的老好人,也不是一个明知自己做不到还偏偏要去做的人,所以您就放心好了。”
越前南次郎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水光在浮动:“你不能勉强自己。”
向暮诀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忽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即使是当时所经历的巨大失败,他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他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声,随即对着越前南次郎微笑,阳光而又温暖:“我知道了,南次郎先生。”
越前南次郎离开之后,辰五郎叫住了想要进入房间的向暮诀。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阿诀,你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
向暮诀随意笑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忙的,不如就帮一帮南次郎先生。”
向暮辰五郎的脸色愈加严肃:“不是帮助龙马而是帮助南次郎吗?”
“这没什么不同。”
辰五郎走到他面前:“你甚至连越前龙马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就主动提出帮忙,这不符合你做事的方式。”
“老爸,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也为南次郎先生不能打网球的事情感到担忧吗?”向暮诀不想与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我有些累了。”
“阿诀,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好了,老爸,别说了。”
“砰”得一声,他关上了房门。
靠着门,向暮诀紧闭双眼。
怎么办?所以现在是要怎么做才好?他不知道。
天才吗?他曾经也以为自己是,就像许多人对他的评价一样。
可是那一天他彻底地清醒了。
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华丽的空壳,看似牢不可破实则不堪一击。
不愿再想起当时的场景,尤其是被对方的强大而映衬出的懦弱可悲的自己。
你不能勉强自己。向暮诀今天才听到的一句话。
太温柔了,那位先生当时从心底所发出的感叹和怜惜,仿佛是敏锐地发觉到了他的伤处一样,没说太多却又像说尽了所有。
可是没有办法啊,南次郎先生,放弃不了网球的我注定得不到心灵的安宁。
比赛?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手了。
结果只能像个败者一样逃了回来。
如果南次郎先生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呢?他会失望的吧!
不能让他知道。
想着想着,向暮诀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听到了老爸喊他的声音,他才醒了过来。
向暮诀拉开了房间里的窗帘,外面的阳光满满的照耀了进来。
“真是不错呢。”他不由得微笑称赞道。
来到客厅,辰五郎正端着盘子往桌上摆。
见他来了,便把一个热气腾腾的碗放在他的面前。
当看清碗里大个的白色团子状的食物时,向暮诀诧异道:“老爸,这是什么?”
向暮辰五郎笑道:“南次郎上次带过来的,说是亲手做的,好像是一种华国的食物,叫圆子、元宵什么的,我煮好之后尝了一个,还真是不错。”
向暮诀疑惑了:“南次郎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就昨天,他来的时候你还在外面没回来呢。”
咬下一口洁白无瑕、细腻而绵软的外衣,下一秒,香甜绵密的红豆馅料便从缺口处缓缓流了出来。空气中充满了甜蜜的香气。
“这个南次郎,我都不知道他还有下厨的天分。”辰五郎感叹道,“和过去相比,现在的他简直是另外一个人。怎么说呢,以前是战无不胜的武士,现在嘛……”
居家贤惠的美人?向暮诀心里暗暗补充道。
之后他不由地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了。
见向暮诀的心情很好,辰五郎心里也觉得明朗许多。
比起刚回来装作无事的样子,如今的向暮诀才算是真正地卸下伪装,将内在的情绪真实地展露了出来。
“最近关于龙马的训练,进展还顺利吗?”
向暮诀叙述道:“刚开始与越前接触时,他的天分和潜能就让我感到无比的惊奇,该说真不愧是南次郎先生的儿子吗。”
“然后?”
“他受到南次郎先生太多影响了,因为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