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洗不掉了！
司阴蹭一下站起来，他可不是因为缠着她才去的，单纯是为了这双靴子，乌黑板正非常漂亮，夫人的眼光这么好怎么能糟蹋她的心意！
还等着大人发话的瞿觭等了会儿，抬头去看，哪儿还有司阴的身影，赶紧拔腿就追，大人实在太奸诈了！跑这么快，难不成想一个人把炖鸡都吃完，然后只给他剩点汤是不是！
...
伏案批改文书的姬政猛然抬头，看见熟悉的脸，连倒吸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给他呼吸都吓暂停了。
司阴口吻还算客气道：“我转了一圈不见乌玉？她去哪儿了？”
姬政回过神来，笑容惨淡“我怎地忘了，你有这样大的神通，是传说中的神仙啊。”
“乌玉呢？”
司阴没理会他又问了一遍，姬政嗤笑道：“神仙也不是无所不知啊，卜卦算不出夫人丢没丢吗？”
司阴皱眉，身侧从虚空中涌现杀意，他伸手抓住瞿觭的刀柄，瞿觭现了形。
有了方才一遭，这次姬政倒是没再吓一跳，冷着脸置下手里的折子，靠坐在椅背上，手指点在桌面上。
这动作和乌玉不悦的时候如出一辙，司阴看了就来气。
正搭着手的厚重桌木破碎，姬政搁在桌面的手悬空没动，皮肤被碎裂的尖刺划了个小口子，冷声道：“我没有闲工夫应付你。”
骄傲的蛟龙怎肯一个人间帝王轻慢司阴，脱口而出道：“大人，杀了吧。”
司阴气笑了，也不知是因为姬政还是瞿觭，自顾在边儿上的椅子坐下。
“置气比乌玉还重要吗？”
姬政呼口气，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乌玉胸口贯穿一剑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许久都是他梦中的恐惧，虽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和好的，个中又有什么误会，可如若不是乌玉的造化，现在早就成了一捧黄土，世间再没他最爱的这个女子。
姬政冠束上指，一脚踏过破碎的木屑，挘着司阴的领口攥紧，瞿觭想要阻拦被司阴挡了下来。
“朕很嫉妒你，嫉妒的发狂，但乌玉喜爱的想要的，如果我没有，就一定要她快快乐乐的，去哪儿都成，只要她高兴，去哪儿都成！看上谁都成！但朕要她平安喜乐！”
盯着这个神形枯槁双目充血的男人，司阴道：“这段日子谢谢你照顾她。”
“朕用不着你的谢谢。”
姬政一把甩开他，那是为乌玉做的事情，与你何干！
两人身形相差不多，司阴只比他高一些，站着任由他撒气，一点力气都没用，被他甩开腿撞倒椅子发出些声响。
门外政二立马出声询问：“主子？”
“无事。”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姬政再抬头神色平和道：“韩昹黎提起过交手的情景，是塔娥带来的人，他和乌玉都不是那人对手，会用淡青色的神力束缚他，且他对乌玉态度很奇怪，把她打伤了，但又好似并没有什么敌意。”
司阴眯眼，略一思考脑海里有了几个人选。
“他有什么善用的术法？”
问完觉得不妥，韩昹黎应当是不懂术法这些。
姬政道：“善风。”
呵，善风，对乌玉态度奇怪。
瞿觭一惊道：“蜚廉？”
司阴眸中寒潭更深，心里慌乱起来，蹙着眉闭眼，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姬政问：“蜚廉很厉害？”
瞿觭看了一眼大人，知道他担心什么，人间的帝王越来越急躁担忧，自家大人站着一动不动也不答话，想着看在他对夫人不错的份上还是为他解释了一句。
“没事，大人能打他十个。”
话罢也不管姬政信不信了，施法先把自家大人带走。
...
快睡着了才被带到山里，乌玉十分可惜没吃到素馅的包子，找了个石凳坐下。
这是个山洞，像是把山头掏空了一样宽敞，生活器具倒是一应俱全，到处也很干净整洁。
乌玉打着哈欠问：“狡兔，这也是你的一窟吗？”
刚和兄弟动了手的蜚廉情绪不大高，淡淡的嗯一声，坐在洞门外的大石头上发呆。
乌玉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别开目光安静坐下。
刚才的对话她不是没听见，反而是一清二楚，蜚廉第一次见她就叫她阿献。
轩辕献...
她是轩辕献吗？
轩辕是个上古的姓氏，在时间的长河里逐渐演变成晋朝的皇姓为姬，距离自己太远了，她生在乌家长到现在，不过才三十岁而已，难道自己真的和书籍里记载的上古时代有关系吗。
她又想起那些梦来，心里有奇怪的预感。
如果不是长得像，如果她真是他们口中的轩辕献，真相只能从这些知情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