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有没有都无所谓,既然是需要合作,那还是互通有无好些。”
看着惟初一脸正色,峤头儿点点头,“我说说刚问询的一些消息?”
见二人颔首,峤头儿一招手从后面上来一个年轻侍卫,这侍卫开始拣紧要的信息说起来。
赵昭听完,“这么听来,好像楼里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三人当然都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供词,不过惟初非常笃定,“不,凶手应该就在楼里。”
“为何?只是因为夏管事说的外人没办法进入?”
惟初摇摇头,“不单单是这样。你们可还记得夏管事说的什么,他说每次这晚娘都在姑娘登台的那一夜心情不好。当时,他的表情很隐晦、声音压得很低,明显不想被人知道。”
峤头儿应声,“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倒是也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连峤大人在当地任职多年都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明显捂得比较紧。所以,能够知道晚娘今晚会在哪里的人定是极少数几个。”
今夜这么忙,从门外进来人很难,但有想法行动的人趁着众人不注意的间隙过来杀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赵昭倒是和平日里惟初面前的嘻嘻哈哈不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唔,她平日里在这楼里人缘如何?不论怎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一下毙命,即便有外人进入那也定是里应外合居多。”
准确摸到位置,并且能熟悉大家的活动范围。
惟初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是否有计划连夜挨个审问?我们兄弟二人可否旁听?”
韦峤的确是想和他们二人通气过后连夜再审问下有问题之人,“的确有,你们二人直接听可能不太方便,但在屏风后遮挡一二问题就不大。如今他们每个人都被专人看管,应是没有条件可以互通有无。”
惟初摸摸下巴,“那这样,我们可以先说下个人拙见,然后审问过后再通下气,这样也能快一些。”
韦峤颇为满意,他个人就不喜欢有太多无意义扯皮,有事干事就完了。
“唔,我先说。刚已经初步问询过一次。晚娘平日里会有两个小丫鬟服侍,一名秋昙、一名秋月。两人都是身契捏在晚娘手里。出事之时她们都有人证,在众人视线中帮衬着,初步看没有什么可疑。”
看他们没什么反应,他继续,“据秋昙说,晚娘这几日也没什么异常,除了安排今晚的事宜,再就是拟定过来参与的客人邀请函。而且,平日里两个丫鬟很少离开她身边,据她们所知,晚娘没有与人结过仇,因为她最会看人眼色行事。”
那倒是,白日里见到的晚娘的确是让人挑不出过错,倒是能够理解为何这个沧澜苑会红红火火。
赵昭想到说晚娘只有姑娘登台的晚上才会不见人,“她们可知道是何原因她晚上会躲起来?”
“晚娘虽是对宾客和善、长袖善舞,但是对丫鬟和仆从等皆是御下极严,她们不敢问那些。而且按照年岁来算,两个丫鬟倒是不知情的可能性大些。”
“对了,刚才我们又询问过夏理在内的其他人,他倒是很配合,毕竟当下这楼里倘若案子不破是很难做生意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人还没有被问到。”
没有被问到,惟初看向韦峤,“谁?可是淮烟?”
“对。这姑娘好像对晚娘感情颇深,情绪一直很激动,且她今夜不是在台上表演就是在自己的房间梳妆打扮,都有人作证不曾离开过视线。”
感情颇深?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的说法一直都有,但也不见得这世间就没有真情在。不过这姑娘既然是按照头牌被培养,情绪控制就这般差吗?
“我觉得有两个人很关键,一个是淮烟、一个是夏理。”
韦峤了解惟初的意思,点点头,“重新审问他二人一番就是。”
赵昭插嘴提了一句,“我们可能在这楼里四处查看一番?毕竟有些事还有待推敲。”
“查看的话……可以是可以,但必须得让我或者——”指了刚上前回禀地那个侍卫,“煜殊,你保护好两位公子。”
“是。”
想了下跟他说道,“你先去找人看看淮烟清醒些没,好了的话带过来问话。”
煜殊领命而去,没过多久赵昭就拉着惟初躲在屏风后面,因为他听到了一个沉重还有两个较轻一些的脚步声,明显淮烟跟随其后。
果然,煜殊先进门回禀,一个丫鬟扶着淮烟跟在后面。只见她面色苍白,一双杏眼更是如笼罩于薄雾中一般惹人生怜。
可惜,碰到了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韦峤声音冷硬,不苟言笑,“报上姓名。”
“小女子淮烟,见过大人。”
此时,她声音低沉,沉溺于哀伤中更是增添了些许柔婉,惟初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她,眼睛连转都没转。
赵昭就在她正对面,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就回过头来,用口型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