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婢女的服侍下,浔文倩的身体有了一些好转。黎云此刻满脸羞愧,想着先前走进来时,四周东浔将士仇视的目光颇有到有些无奈。
瞥了一眼在上桌低头思索的陈也和躺在床上静养的浔文倩,黎云有些尴尬的问道
“前辈,您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啊,咳咳。。。小老头你为什么。。。咳。。。要我去挨揍?”
浔文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些烦闷,先前头脑一热就答应陈也当这个冤大头,现在多少有点后悔。
要是陈也不能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一定要拿他的脑袋来敲几下战鼓。想到这里,她嘴角浮现一抹促狭的笑容。
“黎云,你说乌行天征战沙场多久了?”陈也抬头看向黎云问道
“四十亦或是五十年?”
黎云有些疑惑道
“前辈问这个干什么?”
床上的浔文倩同样眉头微皱,不明白陈也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乌行天征战这么久一个兵器都不用吗?”陈也没有理会黎云,继续问道
“这个,在下也不知道。”黎云苦闷的答道
“他曾经用刀,咳咳。。。但听说自从输给五夫子。。。咳咳。。。三剑之后,便弃刀用掌,咳。。。从此掌法一日千里。”
浔文倩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突然,浔文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美目圆睁,大咳了几声,努力的支撑自己靠着床沿。
“扶一下啊,死脑筋。”
陈也晃着圆圆的小脑袋,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指,指着黎云无奈道。
闻言,黎云才反应过来,但看到浔文倩已然坐了起来,心中更加惭愧。
“他的手有问题。”
浔文倩深吸一口气说道。
“在下的手并没有问题…”
黎云略显疑惑的话刚说到一半,看到浔文倩那大大的白眼,恍然醒悟
“难道?”
“之前情况紧急,我并没有细细观察,现在回想起来,他那双手,温润光滑,一丝老茧都感觉不到,咳…完全不像是久战沙场之人的手掌。”
浔文倩缓缓说道。
“如此说来,我也有所感觉,出掌之际,他的气息比之前见城主之时弱了很多。想必他有什么功法可以瞬间增长自己的境界。”
黎云转头询问道
“前辈是何时开始怀疑乌大将军的?”
“他在嘲讽浔文倩的时候。”
陈也挠着自己绿莹莹的的,圆滚滚的玉质小屁股说道。
“在下不太明白”
“他话太多了。”
陈也双手一摊,嘲讽道
“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一个生死边缘游走几十年的老将;一个沙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敌人,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碎嘴巴。”
陈也说完,双手叉腰,看向黎云和浔文倩,骄傲之情展露无遗,仿佛在说,你们快夸我。
“啊?前辈,您就完全靠直觉啊?”
黎云头上顿时黑线直冒。
“直觉确实能帮助我们发现一些微小的细节。”
浔文倩淡淡道
“看到没,你小子没事不要质疑老头子我,到目前为止,老子的直觉就没错过。”
陈也鼻孔朝天道
“那是谁这么大胆子假扮的假扮‘乌行天’呢?”
黎云问道
“我有一个想法,但想不明白为什么”
“我也有一个想法,但是不能确定。”
陈也和浔文倩同时说道
“北乌国师,乌良秀。”
闻言,黎云紧锁眉头,他细细思忖。
“乌良秀和乌行天的职位算是北乌文武两大臂膀,传言他们想法多有不同,势同水火。
“但他们二人忠于北乌毋庸置疑,这次共同前来,如果乌良秀要杀乌行天,平白无故少了一个大都督,他回去也没法交差,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他想让我们背黑锅,这样他就可以激起民愤,在前线主动开战了。”
浔文倩气愤的说道
“不对,仅仅是这个目的,他又何必假扮’乌行天‘呢?他直接借着这个契机开战不就好了,还浪费这一天时间干什么?”
陈也沉声道
“等等,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前辈”
黎云紧张的问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假扮’乌行天‘了,因为他要借乌行天的身份。他知道如果死的是乌行天,朝廷上下都会怀疑是他做的局。但如果死的是他,或者说一个乌行天假冒的他”
陈也恍然大悟道
“他根本就是要用行刺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