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是解放前的小脚老太太,从小兄弟姐妹众多,身为女娃子没少受到欺负。
按理说,饱受屈辱的孙老太太,在现在当了奶奶之后,应该改变那种重男轻女的习惯,应该好好对待自己的孙女。
但是孙老太太非但没有改变老想法,反而变本加厉欺负孙兰。
“你,奶奶,咱们现在是在讲道理,你咋往别的地方扯啊!”孙兰气得小脸发白。
“小丫头片子,一边呆着去。”孙老太太扭过头冷眼看着孙玉厚说道:“孙玉厚,玉亭可是你亲弟弟,当年你爹临死前,交待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弟弟,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娘,别的事情我能帮忙,可是这次是玉亭犯了事儿,我能怎么办!”孙玉厚无奈。
“我管不着,总之你身为哥哥,就一定要把玉亭救出来。”孙老太太在撂下一句狠话之后,见孙玉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更加愤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开始抹眼泪:“老头子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自从你死了之后,你这个儿子就开始不听话了,现在老二被人抓起来了,他竟然装作不知道,也把不愿意帮忙。”
孙老太太每次没招的时候,就会将孙玉厚的父亲搬出来。
当年,她就是这样威逼孙玉厚供孙玉亭上学。
后来,又是这样威逼孙玉厚将窑洞让给孙玉亭。
孙玉厚是个孝顺儿子,特别尊重那位英年早逝的父亲,所以每次都会退让。
但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一样,孙玉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孙老太太在那里哭丧。
在以往孙玉厚的媳妇儿心疼孙老太太,怕她老病复发了,这会也会上前劝说孙玉厚。
但是孙玉厚的媳妇儿刚被孙老太太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此时还一肚子火气,所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孙老太太的表演。
孙老太太哭了一阵子后,偷偷透过指头缝见所有人都没有动静,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她猛地一跺脚,指着孙玉厚的鼻子说道:“孙玉厚,你这个不孝之子,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那个李主任他也是爹妈生的,我就不相信了,只要我老婆子出面,他敢不将孙玉亭放出来!”
孙老太太说着话,拄着拐杖就要往外面走去。
孙玉厚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坚决不帮孙玉亭,现在看到孙老太太要出门找李卫东,顿时也慌了手脚。
他连忙大步冲上去,拦住孙老太太。
“娘,人家是城里来的领导,并且是个讲原则的人,您就算是找上门,人家也不能同意。再说了,咱们的砖窑厂还是靠着人家才能开办起来,你难道一点都不为我考虑吗?”
孙老太太眯着眼说道:“孙玉厚,你给我让开,玉亭是我儿子,我必须把他救出来!”
“没错,玉亭是你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孙玉厚一脸的失望。
孙老太太冷哼一声:“被抓起来的又不是你,你在这里装什么委屈!”
说着话,她突然抄起棍子,朝着孙玉厚的脑袋上甩去。
别看孙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些年有孙玉厚媳妇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身子骨却很硬朗,拐杖化作一道黑光,挟裹着寒风,朝着孙玉厚的脑袋上奔去。
孙玉厚下意识的闪开了身,这一棍子没有夯在他的脑袋上,却重重的夯在了他的心里。
孙玉厚感觉到失望,他为孙老太太已经做了能够做的一切,孙老太太却从来不为他考虑。
孙老太太趁机走出窑洞,拄着拐杖快步往村委走去。
孙玉厚的媳妇儿没有想到孙老太太竟然敢蛮干,愣了一下后,连忙走过去拦着孙玉厚的胳膊说道:“孙玉厚,快,快去拦着娘啊,不能让娘到村委闹事儿!”
孙兰也在旁边着急的说道:“是啊,李主任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奶奶要是去了,肯定会惹大事!”
孙玉厚这才反应过来,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追去。
可是为时已晚了。
因为孙玉厚看到孙老太太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那人赫然是双水村的一把手田福堂。
田福堂本来在家里等着孙玉亭从县城里办完离婚手续,然后帮孙玉亭搞定婚事,最终达到拿到金俊山罪证的目的。
金俊山是金家的旗帜,也是金家最难对付的人,金俊武那小子虽然是已经成了生产队的队长,但是毕竟手腕还嫩了一点,压根就镇不住金家的那些人,更别说让田家人信服了。
只要搞定金俊山,就算李卫东对他下手,也会投鼠忌器。
想到没事儿,田福堂的心情越来越好,让老伴炒了一个盘子鸡蛋,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酒,美美的喝了两杯。
就在他得意得哼着小曲的时候,田二突然推开门冲了进来。
田福堂当时就发火了,放下酒杯训斥田二:“田二,跟你说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