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府里面,焦仲卿局促不安的站在地上,对袁熙拜道:“下官拜谢使君救命之恩。”
他随即面露纠结之色,“非要如此做不可吗?”
“这样一来,我还怎么赡养阿母?”
桥府的人都到场了,袁熙吕玲绮,陆逊沮授,华佗孙礼,大小乔,还有刘氏和焦仲卿。
加上在场这些人,袁熙也不太想过张扬两人还活着的事情,所以除了李家和刘家知情,他甚至连焦母都没有知会。
袁熙听了焦仲卿的话,冷笑道:“阁下倒是孝顺,还记着你阿母,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焦仲卿涨红了脸,辩解道:“家父早亡,阿母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但下官不孝,成婚三年都无子嗣……”
刘氏听了,出声道:“不孝有三,无后无大,没有子嗣都是妾的过错,所以阿母令我二人和离,确实并无不妥。”
小乔出声道:“刘姐姐,你这话……”
大乔拉住小乔的手摇了摇,小乔这才会意,住口不语。
袁熙突然想起,自己和吕玲绮在海西城高楼上调笑的事情,那时候他手脚有些不老实,吕玲绮就嗔怪袁熙喜欢在高处做些下流事情。
“如今妾进退两难,只求使君指点迷津。”
“当然,前提是你们两人愿意抛下一切。”
他顿了一顿,继续写下
袁熙听了,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真要说的话,也许是为了那首诗吧。”
袁熙从大乔手中接过毛笔,两人指尖一碰,大乔触电般把手指缩回袖子里面,她赶紧低头下,发现没人察觉,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话一出,众人暗暗点头,袁熙这个办法,确实可以解决这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刘氏向袁熙拜道:“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妾都深感使君大恩,但妾不明白,妾和使君素昧平生,为何要如此维护妾身?”
袁熙其实是个很不愿意抄诗的人,毕竟都是前人智慧,但这次为了解决焦仲卿和刘氏的困境,他也不得不抄一次了。
就像权力能让人上瘾,不外乎两种。
当时袁熙哈哈笑道:“夫人不知道,这天下就是这样,站得越高,可以做的下流事就越多,偏偏下面的人即使看到,也只能默默受着。”
他仿佛出了神,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何方,但身体却在本能的驱使下,写下了那一行行流传后世的文字。
袁熙思忖一下,“大概不到两千个字?”
“一是我对外宣布将你两人救活,你们两个各回各家,今后之事,任由家中安排。”
此时刘氏却在看着焦仲卿,她对自己家里,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焦仲卿却是心事重重,袁熙见了,暗叹一声,开口道:“我知道你阿母是以七出之条将刘氏休掉的。”
袁熙初时还有些窒滞停顿,随着记忆唤起,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在课堂上背诵时的模样。
众人一愣,诗?什么诗?
大乔失声道:“哪有这么长的乐府诗?”
众人心道这不是和之前完全一样?
到时候刘氏可能和李家的婚事吹了,但和焦仲卿复合的可能性很低,因为只要有焦母在,两人的事情几乎没有成的希望。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看向焦仲卿,他们自然知道,事情的关键在他身上,至于刘氏,只怕焦仲卿点头,便会毫不犹豫答应。
“不然为什么大家都要拼了命的往上爬?”
什么卧冰求鲤,什么怀橘让梨,说白了,这些东西都是上位者做给别人看的,等这些人拥有了让开口者闭嘴的能力,自然反对的声音也就消失了。
他这一手蔡昭姬手把手教出的隶书写出,陆逊和大小乔等人登时眼睛一亮,齐声道:“好字!”
但随着他地位实力的提高,成为两州之主后,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就突然消失了,甚至私下都没人再敢提起前事。
此时袁熙已经走到了小乔展开的长绢面前,略一停顿,这才下笔,在最前面写下了十个字。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吕玲绮听了,笑道:“使君打黑山时,就曾做过,不过当时妾听不太懂呢。”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大乔轻声道:“诗?使君还会做诗?”
“如今的问题是,对两家名声来说,两位死了比活着好。”
“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有两条路。”
袁熙笑道:“从今过后就有了。”
另外一种,则是可以亲手破坏自己制定的规则,成为唯一的那个例外,这种感觉,比上一种更加让人着迷。
他静静看着面前的刘氏和焦仲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