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看看天色,日头已经渐渐升起,便对吕玲绮道:“我出去一下,如果所料不错,今天有场好戏。”
吕玲绮听了,鄙夷道:“有好戏不叫我?”
袁熙笑道:“我是去看人家婚嫁,那地方嘈杂的很,这不是怕你耳朵听了不适么。”
吕玲绮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我可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哪有那么娇贵!”
“我病早好了,这半个月都呆在宅子里面,闷得都发霉了!”
“我今日一定要出去!”
袁熙听了,无奈道:“好好好,你注意身体,现在天气寒凉,多穿件衣服。”
他突然想起,如今已经快到秋季,刘氏这个时候投水,也颇有一番勇气啊。
吕玲绮找了身麻服,外面套了短襟胡服,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她下意识就要拿起两支短戟背上,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不是出去打仗的,想了想,便用麻布缠了缠,提在手里。
袁熙看了,也是无语,你这个样子去李术家,怎么看怎么像抢亲的呢?
袁熙叫孙礼赶了马车,扶着吕玲绮坐了进去,出了府门,那边大小乔听见响动,出来看时,马车已经走远了。
时间慢慢过去,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日头渐渐落下,黄昏到来了。
李术连忙答应,未几,就见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着进了府邸,然后将轿子抬进了巨大的青帐。
小乔面有失落之色,出声道:“使君是不是要走了?”
李术在一旁站着,不敢插话,他从窗户看去,就见那刘氏走到池边,然后扑通一声投了进去。
吕玲绮面露遗憾之色,但她行动干脆,提着懵懵懂懂的刘氏上了马车,直接离开了。
袁熙笑道:“李术是个有数的,只怕棺材都准备好了,作假应付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术一急,这假死这真死有什么区别,闹出去自己还是很难收场!
袁熙看出了他的担忧,说道:“这件事以刘氏死亡收尾,对几家都是最好的,不然你还想让其入门不成?”
她见刘氏仿佛是呛了水,便将其身体翻过,在后背上拍了几掌,刘氏这才哇了一声,吐出几口水来,悠悠醒转。
袁熙出声道:“不必如此,我只希望他日走后,府君能恪尽职守,善待城中百姓,我便能放心了。”
“什么戏?”
李术顿时一阵眩晕,还真是要在自己家中自杀!
什么仇什么恨,你不想嫁可以不答应啊,这么坑自己,至于吗?
他一阵后怕,要不是袁熙先知先觉,刘氏真要死在自己家里,自己怎么善后?
她见四下无人,举步便往府中的深池走去,吕玲绮出声道:“夫君料的还真准,夫君就不怕她在青帐里面上吊自缢?”
李术擦着脸上的汗,笑道:“这真是折煞下官了,我已经备好合适的地方,还请移驾。”
袁熙站起身来,对李术笑道:“这下是我赢了吧?”
袁熙和吕玲绮赶到时,先前等在那里的孙礼,早已经用绳子将刘氏套住,拉到池子边上,但碍于男女之防,孙礼也不好将其弄上来。
袁熙点头道:“确实,人我先带走,你先把死讯放出去,然后我同时通知刘家,让其不要声张。”
吕玲绮见了,抢过孙礼手中绳子,站在池边,一手拿绳,一手提着刘氏腰带,微微用力一拉,便将刘氏拉上岸来。
“我突然觉得,做副刺绣就不错,就先回去准备了啊。”
大乔见小乔急匆匆跑掉,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就小妹那狗啃一样的绣工,到时候真能拿得出手?
袁熙带着吕玲绮来到了李术府邸,李术见袁熙竟然带着吕玲绮过来,顿时紧张无比,赶紧过来拜道:“拜见使君,拜见夫人。”
吕玲绮恍然,悻悻道:“夫君带我出来,倒是好盘算!”
“想到他要走了,咱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份送别礼给他和夫人,以作心意啊?”
“去救人吧。”
吕玲绮出声道:“等夫君回来,一切他会解释清楚的。”
大小乔正在府中惴惴不安等着,旁边的华佗倒是胸有成竹,等太阳即将落山,一辆马车才进了府,吕玲绮从车上跳了下来。
那青帐安排在府邸对角,旁边还有一泓极大的深池,这是城外引活水过来,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大乔看了小乔一眼,回到:“不是,听说是要去看刘姐姐昏礼。”
吕玲绮随着袁熙上了顶楼,看到外面皖城街道的风景,尽收眼底,不由笑道:“这倒让我想起来和夫君在邺城和海西的高楼了。”
李术擦着自己脸上的汗,陪笑道:“有劳使君了,此时下官是不是不便出面”
但看到袁熙一副兄有成竹的样子,李术只得压下心中疑惑,叫人上来各色茶点果子,吕玲绮见做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