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谨容握碗筷的双手,渐渐的贴近桌面,情绪落寞的低着头。
他不动桌上的菜,当岑蔚反应过来,才发现池谨容神情忧郁的盯着米饭。
干饭人终于分散了注意力,岑蔚尴尬的放下碗筷,咀嚼着嘴里的饭菜,说着:“怎么了,饭菜不合味口?不对呀?我觉得挺好的啊。”
岑蔚提着橙黄的筷子,伸向菜肴。
“岑蔚,你真的喜欢我吗?”池谨容糯糯对岑蔚问道。
“我真喜欢你啊,怎么了?”池谨容现在不对劲的模样,吓得岑蔚缩回夹菜的手。
池谨容:“那你,为什么不关心我,总喜欢抛下我。”
“怎么会不关心呢?还有什么抛下。”
岑蔚将池谨容手里的碗放下,将池谨容扭过来,对着自己。
这时,岑蔚才看到池谨容眼珠子红红的说,“那你这几天为什么都不主动打电话我。还有每次分开的时候,你就不理我了。”
“我这不是怕你忙嘛,所以才不给你打电话,怕打扰到你。”岑蔚抱着池谨容,在耳边回答着。
岑蔚想到了在离开陀冥大陆之前,哥与岑蔚说过的话。
他是宇宙孕育之子,天生无父无母,就算有亲情,也无法享受。
当自己拥有强大的能力时,自己也会丧失某些东西。
池谨容这一世虽然有父母,但是却患有情感冷漠症,注定无法消受,独立一人存活于世间。
岑蔚本以为池谨容如以往那样,孤傲清冷,喜欢独来独往。但,似乎身为人类的他并不像那人一样强大。
电视里还在叽叽喳喳,可又好像有所不同。
室外下起了颗颗雨珠,淅淅沥沥的打在阳台的玻璃上,敲出阵阵声响。
“没有,我很喜欢你,我是为你而来。并没有不关心你,只是,你有你重要的事去完成。”
“可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只有你存在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难受…”池谨容双手紧紧抱住岑蔚的腰肢,整个人埋进岑蔚的怀抱里,又轻轻的说“你明明知道我有病…”
“我明白,可从始至终,这些世界都离不开你,它需要你。”细声细气的哄着池谨容。“不过,我明白了,它是需要你,而你需要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吗?我也是第一次恋爱嘛,原谅我,好不好,嗯?”
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池谨容挪动身子,看到岑蔚的眼神,一种温柔而又偏执的目光在夜里,异常光亮,仿佛那皓瀚星只有池谨容一个人。
吸引着,池谨容慢慢靠近岑蔚的脸庞,细腻的亲吻着。
柔软的唇瓣恰似一颗绯红的软皮糖,奇妙触感刺激着池谨容的神经。
衬衫扣子被扯开,混乱的搭在池谨容的锁骨上。
岑蔚抱着池谨容精瘦的腰,不自觉的辗转躺在了广木上,耳鬓厮磨。
香汗也落在床单上。
暮色沉沉,窗户的雨珠也在翩翩起舞,勾起一片片涟漪,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
娇/喘/声与雨点声交叠在了一起,合成了害羞的音乐。
房间墙壁上是白色印花,被阳光照射下,显现了出来,曾现出反光的白边。
一束阳光撒在岑蔚的脸上,细软的绒衣张扬着,展现自己的朝气。
暗绿色的床被遮盖住细嫩的皮肤。
岑蔚饿到发慌,被迫从睡梦中醒来。扒开放在脖子上的长臂,在床里挪动着挣开。
浓密的睫毛缓缓掀起,迷茫的盯着岑蔚白皙的脸,缓了几秒,涣散带着湿漉漉的瞳孔,眨着眼眸逐渐回神。
夜晚的光景冲上心头,池谨容的脸庞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通红。
一股脑的将岑蔚拥进怀里,两人的皮囊紧密的接触着,不留一丝空隙。
岑蔚感受到对方不可言说,开始觉醒。
于是岑蔚连忙说着:“容宝先起来,好不好,我饿了。”
禁欲被扯得四分五裂,池谨容眼里的情谷欠溺在水里,来势凶猛。
直觉告诉岑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披着奶狗皮子的狼狗。
掐着麻穴,挣开了池谨容的岑蔚,随意披着小沙发的小毯子,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直到下午,俩个人收拾完房间,又腻腻歪歪的躺在沙发一角。
小苍兰旁边是灰色的沙发,地上铺满了毛绒绒的地毯。
窗外的帘子被拉开,欧根纱被风吹得四处摆动。
池谨容双手像八爪鱼一样,将岑蔚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