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受辱,完颜宗弼面子上也挂不住。
想起当年自己的爹就是死在女人身上,如今自己的二哥又因女人被如此羞辱,真是家门不幸!
完颜宗弼当下调转马头,回奔中军向二哥复命,临走前交代赵县城墙下的金军前锋,尽量围城,切莫放走这个女人。
其实以金军宁可错过银子,也不可放过女人的作风,根本用不着交代。
尤其是耶律余里衍,曾经贵为辽国三公主,后又成了大帅王妃,现在又他妈摇身一变成了领兵的巾帼将军,若是被擒,就又成了囚妇,光是想想这四个身份的不同装扮,就足以令城下金军热血下涌。
这样的女人,只要宗望大帅一声令下,便能成为玩物。
玩不到这样的女人,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这不到一万人的金军前锋,明知道围城不现实,还是兵分四路,守住了赵县东南西北四个城门。
甚至都无比期待着,这女人能从自己这个方向突围,在擒她的时候能捏两把臀儿也是幸福的。
金军的骚操作,直接把韩世忠看傻了:“如此围城,这是瞧不起谁呢?”
在冲锋中活下来的东营金军还在看着远去的队伍愣怔,忽听身后有人大喊:“又来了,又来了!”
事实上,“穷凶极奢”这个词,跟宋朝皇室始终就没有什么关系,即便道君皇帝在位这些年,还建了一些新殿,搞了个艮岳,宋朝的皇宫,放在整个历史中,那也是拿不出手的。
可要问历朝历代,官员和百姓谁最富。
众人一愣,不敢说话了!
三百打两千,拼一把还行,三百打一万,额滴神呀!
韩世忠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军勿操心,现在还早,先安心睡会,我先去安排,等突围时叫你便是。”
而另一波骑兵受到攻击,也不管不顾地进行了一轮对射。
老吏员已经在今日得知了这位女将军的身份,于是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啊,我们大宋的衙门都这样,真定府衙门还不如我们这县衙门看起来阔气呢。”
韩世忠顿了顿:“今夜,额们要去劫营。怕死滴现在奏回起。”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东营的骑兵们找到自己的战马,韩世忠带着的三百人已经冲入了营中。
走出县衙后,韩世忠安排两个县衙里的吏员去帮耶律余里衍打些热水,收拾下大堂,让她将就着睡一会。
“咋咧?怕咧?怕咧滴奏回起!”韩世忠冷笑。
想通了这一点,韩世忠便也不再犹豫,决定今晚就突围,继续南撤,真要等宗望中路军压上,那就麻烦了。
看着三百兄弟咬牙撇嘴,啐地捏拳,韩世忠哈哈笑道:“不愧是咱西军的弟兄!”
等双方冲杀到跟前,傻眼了。
等两名吏员烧来热水,耶律余里衍一边洗脸,一边朝衙役问道:“你们好歹也是个县,这县衙如此破小?”
实在没什么再次洗劫的必要。
耶律余里衍不解:“大宋不是很有钱吗?”
马蹄翻踏,弩箭纷飞。
“金军狂妄,对宋人更是如此。”耶律余里衍笑道:“从完颜阿骨打三千人起事,至今几乎无败仗,在金人眼里,一打十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耶律余里衍思忖片刻:“若是以往,应该不会,宗望其实不喜杀戮。但如今咱们这么激他,我也说不准了。”
“从哪边突围?”耶律余里衍问道。
完全没想到宋军敢出城劫营的金军在火光中醒来,一片慌乱。
韩世忠蹙眉,思考良久。
子时,韩世忠终于从西军中挑出了三百“敢战士”,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敢死队,将他们集合到南城门处:“对面金营,两千多人,额们,三百!”
大家都是金军啊!
围城四营,就在这样极度混乱的情况下,闹出了一个大乌龙:金军东路军前锋统帅完颜婆卢火,被自己人射成了刺猬。
宋朝说自己
再加上一颗霹雳弹扔出,东营也瞬间变成一团火海。
城内破烂的县衙里,两人在大堂内闲聊。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金军围城的其余三营,也在巨大的响声中惊醒,看到南营那边出事,其余三营却在犹豫起来,要不要赶去施救?
韩世忠拨弄着面前的火盆问道。
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四起。
韩世忠脚下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在这片营地中奔走,手中长枪舞的宛若飞龙,杀穿了整个营地。
“有钱可以修路挖渠,建医馆,设学堂,哪怕用来发俸禄都行,可唯独不能修衙门,仁宗时便已是这么定了,谁要是把钱在门面上,那可是要被御史参的。”
开封城里的皇宫,那可是远远比不上辽国皇宫的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