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蔡府后,赵福金让韩世忠将随行禁军放兵回营,换了一架轻骑小车,往南城方向驶去。
等到了崇明门外大街,赵福金让韩世忠将车停在太学院一侧后,跳下车来。
韩世忠找了个马桩熟练地拴好车马,扭头朝赵福金问道:“官家这是要去太学院?”
赵福金摇了摇头笑道:“去什么太学院,朕带你去看个好玩的!”
赵福金倒是满脸笑意,可韩世忠却始终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又哦?”赵福金眉头一蹙,本想发火,想了想却还是舒展了眉头,轻叹道:“哎,算了,朕知道你心里不美……”
“末将不敢!”
“你是不是觉得朕言而无信?”赵福金边走边问。
韩世忠跟在后侧委屈地嘀咕道:“您当年说要让末将掌管天下兵马的……”
“莫急嘛,老种相公年事已高,这枢密使一职,顶多坐个一年半载的,伱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嘛。”赵福金说这番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画饼大师。
造作院的编判和同判已经得到了消息,大惊失色,火急火燎地赶到门前迎驾。
开封南城造作院,大宋最大的兵工厂,产量占整个大宋武器装备的三分之一。
出了弓弩坊,韩世忠嘀咕道:“大杀器没见着,大裤衩倒是看到了不少……”
“行了,别啰嗦,前面带路。”
这些禁军早就听闻了大宋新官家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儿身,看到印章再抬眼看了一眼赵福金后,齐齐躬身:“末将见过官家。”
让韩世忠统天下兵马……这个饼画的太大了些。
“朕登基之前就一直在想,大宋的脊梁在何处?在文人傲骨,在兵将勇猛,也在诸位的匠人之心,没有你们,我大宋百万雄兵就没了尖兵利器,就没了保家卫国的底气,诸位之功,不仅在这小小的箭头之中,更是撑起我大宋脊梁最重要的一节,希望诸位精湛技艺,求变求新,若有神兵问世,朕给你们封侯拜相!”
赵福金把他调任开封府尹兼兵部侍郎,不解之人甚多。
编判有些为难:“官家,工坊又脏又热……”
造作院门前,有禁军把守,看到赵福金和韩世忠两人信步走来,厉声喝道:“军器重地,不得入内!”
赵福金指了指不远处的南城军器造作院,绽颜笑道:“朕不但让你统兵打仗,还要给你配上我大宋最强杀器!走,去造作院里看看朕给你准备了什么!”
这女人姿容太过绝美惊艳,是个正常的男人只需看上那么一眼,有些反应便再也藏不住了,更别说只穿了个薄薄的大裤衩。
年产各类铠甲、床子弩、攻城器械一万余件,长弓、神臂弩二百余万把,箭矢五百余万支。
因为韩世忠为将、为帅都没问题,可唯独不能坐到枢密院里运筹帷幄,这相当于把赵子龙放在了诸葛亮的位置上,妥妥的自废武功。
赵福金也终于明白同判刚刚想要说什么了。
韩世忠将印章在一队禁军面前晃了晃:“赶紧去通报,官家来了!”
还好赵福金一句:朕来看你们了,瞬间给这些工匠们降了温,尴尬的场面转瞬即逝。
“怎么?匠人能去得,朕去不得?”
这些匠人中,若真有人能求变求新,琢磨出一些对抗骑兵的玩意来,赵福金还真不吝啬封侯拜相。
出大事了!
赵福金自然不能给每个人都解释,宗泽之才,不在于统兵打仗,而在于他天生就是个当大哥的人,就那一张正气凛然的脸和威严霸气的气质,往那一放,还就真能笼络人才,连岳飞这种千年不遇的人才,在宗泽面前都甘为小弟,遑论他人乎?
说到宗泽,一个上了年纪的文臣,确实在这一次开封保卫战中寸功未建。
向女帝致敬!
造作院的编判和同判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福金笑着摆摆手:“走,带朕去造作工坊瞧瞧。”
光在编工匠、军匠就有足足5000余人,算上临时雇佣的民间匠人,人数过万。
当年忽悠韩世忠入伙,话说的实在太满了。
韩世忠差点就拔刀要切人了。
见编判突然带了个女人进来,工匠们好奇地转过身子,定睛一看……
赵福金选了个最大的弓弩坊,坊内高炉十几座,熔铁、上模、冷凝、定型均有工匠负责,定型后的箭头再运给木作,由女匠插羽组装,才算完成了一根箭矢的制作。
人的这种吸引力,就是这么玄乎,解释不清。
赵福金瞪了他一眼:“刚刚的事你们谁要说出去,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同判赶紧解释:“脏热还是其次……只是……”
韩世忠瞬间就乐了,屁颠屁颠地跟在赵福金身后,朝着南城造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