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拔电话线干嘛,任怡然还没说完话!”
老马没听完任怡然说的话,急得立刻大叫起来,催促道:“别傻愣着,赶紧把电话线给我插上!”
单筱筱看他着急成这样,就知道他对任怡然余情未了,她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老马,这是最后一次我问你,你真的想好要和任怡然继续纠缠下去吗,即使知道她的为人,也知道她干了什么事?”
老马的表情很复杂,他现在心乱哄哄的,说不清心里的想法。
于是,他诚实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把手机里有关她的东西都删掉了,但你问我我的想法,我还是不知道。”
单筱筱看他一脸不得志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该夸你痴情种,还是该骂你好赖不分,没脑子?”
老马说:“你看着说,我也习惯你骂我了,你夸我我还不一定能接受。”
单筱筱都要被老马的话给气笑了,“你以为我想骂你吗,我是看不惯你这自我作践的模样。”
她再次叹口气,说道:“马伯赛,成年人就要为成年人的选择负责,我不拦你和任怡然沟通了,你去找她吧。”
说完,她重新安插好电话线,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
“你的事我就不管了,马总,我下班了。”
这么客气的单筱筱,老马还是第一次见,但他和任怡然聊天,也算是名正言顺,有人支持他了吧?
他拿出手机,从黑名单里把任怡然拉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拨打电话过去。
果不其然,任怡然在哭。
听到任怡然的哭声,老马不出意外心软了,之前的那些伤害和痛楚,他全都忘记了。
“老马,你在哪里,我一个人好害怕。”
“然然别怕,我这就来见你,你给我一个你的地址。”
老马顾不上其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匆匆地往任怡然的身边赶去。
单筱筱坐在这里,盯着老马兴奋又着急的背影上了车,然后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尽头。
心脏生疼,像是被人扎了似的。
单攸攸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缓解胸口的郁闷,最后,她拿出一包香烟,急切地点上一根,咬在嘴里。
她不想成为被压死的骆驼,即使她现在岌岌可危,她也不想倒下去,她还要坚持。
但这份坚持,真的快要让她撑不住了。
她拿起手机,开始翻找好友列表,她很确定地选择了舒羽曼,现在只有她能理解自己的处境。
——
舒羽曼窝在霍玄煜的怀里看剧,忽然发现单筱筱给自己打电话了,她接通,就听到单筱筱说“老马去找任怡然了”,
此刻的舒羽曼,脸上是大大的问号。
一个小时前不是说老马十分强硬地拒绝了任怡然吗?
怎么老马突然就去找任怡然了?
知道来龙去脉后,她将手机递给了霍玄煜,说道:“你也是男人,分析一下老马的行动背后的深层次原因。”
霍玄煜懒懒散散地扫了她一眼,说道:“这么简单的原因还要我来说?马伯赛心里有任怡然,即使他第一次能抗住任怡然,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总之只要任怡然纠缠的次数够多,老马总有一次会回头。”
“不得不说,任怡然在这点上还是很会抓人心。”
舒羽曼挑眉,面对霍玄煜这么直白的解释,她无奈地说道:“你别听他说的话,老马就是被鬼迷心窍了,等之后他就会后悔,后悔自己瞎了眼看上了任怡然。”
单筱筱知道舒羽曼在安慰自己,她苦涩地笑笑,然后说道:“过完这个冬天,我就要去国外读书了,继续攻读金融系。”
舒羽曼一愣,“你拿到录取通知书了?”
“对,我拿到了,但我因为老马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我是要留下呢,还是去国外读书,寻找自己的价值。”
单筱筱说:“现在我看明白了,自己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我过完年就出发去国外。”
“你走了,老马肯定会不行的,他的工作能力没有你好。”舒羽曼诚实地说道。
“那也是他的事,我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他才是,公司要怎么运营也跟我无关。”
舒羽曼听着单筱筱冷静又理智的话,瞬间明白过来,单筱筱这是下定决心了。
老马做出的事,直接让她做出了人生选择。
毕竟跟着老马这么糊涂的男人,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都不会有好结果。
舒羽曼短暂思考后,说道:“那你走之前,我们吃顿饭吧,我难得认识一个好朋友,还没约过几次饭,你就要去国外读书了。”
单筱筱笑了笑,“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可能会去应聘霍家的公司,希望霍少能给我一份offer。”
霍玄煜说:“我们公司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