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药理,但也能猜出那大概就是某种抑制神经传递的止疼药,治标不治本。
景帝拿起丹药,放在烛光下仔细端详了一番。
丹药通体呈棕褐色,上面还印刻着一些神秘的花纹。
单是看着,倒还像那么回事儿。
“长乐。”景帝突然开口唤道,“这药当真如此神奇。”
“回禀父皇,此药是师父在炼药阁七七四十九天所制,药力自然不同于一般医师所开的药。”
姜知只是看着,心里就不忍想笑。
她好歹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对一些基本的生物和化学知识还是清楚的。
此刻看着古人说着神乎其神的话,倒是生出一点现代人的优越感。
景帝还未将药吃下。
毕竟是还未验过的东西,他如此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信不过。
看着他将药放回去,长乐接道,“父皇可是还有要事未处理?”
药盒盖上,景帝放在盖子上的手一顿。
“朕倒确实有事,不过……”
“父皇有烦事扰心,儿臣自当替父皇分忧。”长乐紧接道。
“可……”一旁的艾西娅急道。
众人目光望向她,她又不敢继续往下说下去,只得憋红了脸,无措地看向景帝。
景帝牵起她手,将她拉到身边。
“别怕,朕会替你做主。”
现在一切已经按照姜知的计划发展着了,她也该反击了。
之前她本还心善,同情了一番艾西娅远嫁他国。
没想到这人死不悔改,如今,她要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那就被怪姜知不给机会了。
“陛下,臣还是想知道,公主为何会说出臣的夫君非礼她的话。”姜知不慌不忙地问道。
景帝看向艾西娅,“你自己说。”
“那是……是那日万国献贡宴会,臣妾为感谢长宁侯多日保护,特意来给侯爷敬酒……”
“敬酒?整个京都城,上到朝中重臣,下至黎民百姓,都知侯爷不饮酒,你为何偏要给侯爷敬酒。”姜知没有丝毫退让道。
艾西娅话音一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向景帝。
景帝随即便厉声提醒道,“市舶使注意自己身份,这位是朕的妃子!”
姜知躬身,“陛下恕罪。”
见姜知的气势被景帝压了下去,艾西娅声音弱弱地接道,“臣……臣妾不知侯爷不善饮酒,臣妾只是想……想感谢侯爷。”
如此口吻,姜知心里不禁感叹。
这作者脑子是发育不全吗,能塑造出这么个白莲花的角色。
硬着头皮,姜知继续听着她的茶言茶语。
“侯爷喝醉酒后就劳烦臣妾带他下去休息,臣妾念及侯爷救命之恩,便没多想,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说着,艾西娅已是抬手拭泪。
若渊跪在地上,神情让人用难以用语言描述。
有茫然,有惊讶,有愤懑。
姜知还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丰富的神情,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直到与若渊眼神撞上,她才急忙收回视线。
轻咳两声,“正如公主所言,夫君确实在那杯酒后有些醉了,可扶侯爷去休息的明明是臣,不知公主殿下是何事扶侯爷的?”
姜知话音刚落,艾西娅紧跟道,“你撒谎,明明是我!”
“启禀父皇,此事儿臣可以作证,那夜确实是市舶使扶着长宁侯下去休息的。”
艾西娅急道,“长乐公主,臣妾不知与何怨何愁,您不顾欺君之罪也要至在下于死地。
长乐瞟她一眼,眼底尽是不屑。
“臣只是实事求是,因为那日,是我命侍卫给他们放行的,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召那两名禁军前来问询。”
须臾,那晚守夜的两名将士就已跪在了大殿前。
景帝看了眼艾西娅的神情,态度已没方才那般温柔。
“你们说说吧。”他问道。
侍卫恭敬回道,“回禀陛下,那夜确实是市舶使扶的长宁侯。”
另一人接道,“在下记得尤为清楚,因为当时宫里已入了宵禁,外臣是不得进入其他宫门的,因此,当时是公主命在下放二位进去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是我拖着……”
艾西娅此话未说完,急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神情惶鄂地看向景帝。
此刻,景帝对她再没有好脸色。
公然给皇帝戴绿帽子,还污蔑朝臣,这里的哪一条放在宫里都是杀头的死罪。
好在,艾西娅有一点幸运。
她是和亲公主,景帝要罚,也要掂量一下她背后的月氏国。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