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气囊‘砰’一下炸开。 灰色奔驰车尾被顶烂,硬生生向前推出了二百多米,撞上栏杆才停下。 要不是车子安全系统及时启动,估计都翻了。 反观黑色宾利,因为把握得当,除了保险杠掉下来一半,并未有很大损伤。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内。 明溪怔在原地,手脚冰冷,腿也是软的。 奔驰被挤压变形的车门打开。 薄斯年缓缓下来,脚步似有踉跄,他伸手抚着额头,手背有鲜血流出,具体哪里受伤看不出来。 缓了几秒,明溪冲了上去,扶住薄斯年的胳膊,想说点什么。 结果,手发颤,嘴唇也在抖,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反倒是薄斯年见她面色苍白,反手抚上她的手背,安慰她。 “没事,明溪,我没事。” 他的手臂是被剧烈撞击炸开的碎玻璃划伤,别的地方有没有伤暂时不知道。 这时,宾利车门也打开。 傅司宴带着冷意踱步走近,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瞳孔狠狠一震。 “你给我过来!” 明溪小脸一点血色也没有,不敢置信吼出来,“傅司宴,你是不是疯了!” 可这会傅司宴的怒气值已经飙升到顶点,他一把拽过明溪,拥在怀里。 随后看向薄斯年,凤眸冷得令人发指,“你真的在找死。” 一字一句,全是杀意。 因为受惊,薄斯年面色苍白得过分,但脸上却没有惧意,只是淡声反问,“你真的关心明溪吗?” “跟你有关系?姓薄的,别以为你家跟奶奶沾亲带故,我就不会弄死你,这是我的女人,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脾气。” 傅司宴凤眸刀一样深冷,似要隔空割裂两人的缠连。 明溪没想到学长和傅司宴竟然还有远亲的关系,但这不是重点,她现在只觉得这个男人发疯一样不可理喻。 “傅司宴!” 她狠狠一推,男人一时没有防备,竟真的被她给推得后退了半步。 明溪紧张的过去扶着薄斯年,眼里全是关切,“学长你有没有事,我送你去医院。” 薄斯年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就胳膊这点伤,别的地方都没事。” 两人互相关心这幕,刺痛了男人的自尊,傅司宴几乎要暴走了。 “明溪,你给我过来。”声音里是彻骨的冷意。 明溪不想理这个疯子,但想到薄斯年的处境,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傅司宴,学长只是送我回家而已,你有必要——” 话语被男人粗暴的举动给打断了,她被他单手扯进怀里,薄唇报复般地啃咬她的唇。 “唔......” 音节全部被含住,明溪的瞳孔陡然之间睁大。 这个疯子! 学长还在旁边,他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她拼命挣扎,可手和腰都被男人的手臂牢牢锁住,越是挣扎越是被疯狂掠夺。 男人像疯了一样,舌尖强势探入,越吻越深。 后面的周牧觉得,这画面惹火得就算成年人也不宜观看。 他上前对着薄斯年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客气地说,“薄先生,这个意外我们全权负责,我送您去医院。” 薄斯年皱着眉,他不想离开,担心明溪会被男人伤害。 周牧却微笑道,“薄先生,我们傅总和少夫人一向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您作为外人最好不要掺和了,真把傅总的怒火惹起来,他六亲不认也不是您能承受的,对吧?” 薄斯年镜片的眼睛像隔了层薄雾,有隐藏于下的凉意,片刻后,他抬脚离开。 汽车启动离开后,傅司宴才松开她,给她换气的空间。 明溪整个人都在发抖,眼里全是泪,想也不想抬手就扬了过去。 傅司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凤眸里的寒意快要将人吞噬。 他警告过她了,不要再为别的男人打他,可她一而再的为了别的男人,将手伸到他脸上。 他舌尖抵着牙齿,吐出的话也难听至极,“明溪,你就这么饥渴?就几个小时的空也要和男人约,你贱不贱?” 一字一句像冰锥,带着尖锐的菱角砸向明溪。 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五脏六腑似在拉扯的疼。 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色,傅司宴已经觉得这话不妥,可刚刚那一幕就像一把刀,反复刺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