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什么,我要睡了,你……你出去吧!”沈慈一边说着,一边躺下床,然后背对着他侧身。
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见为净”,这样看不见,就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或许是另外一种的自欺欺人吧?
谢览但是真的走了,听到对方的脚步渐行渐远,沈慈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们的方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唉,可算是走了。
如此前后巨大的差异,让沈慈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现在更加一头雾水。
谢览他喜欢她?
这句话在以前听起来一定十分可笑,可是现在,却似乎并不是一句玩笑话。他眼底的认真,还有那无处可藏的感情,哪一样,都是沈慈看的真切的。
对于谢览的事,沈慈不知想了多久,直到渐渐有了睡意,这才慢慢睡去。
翌日一大早,便有人推门而来,这让刚才醒来的沈慈吓了一跳,在看到来人是姐姐后,才放松不少。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谢览……
如果真的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昨夜的事历历在目,怎么也挥散不去。她多么希望一切是假的,可是那种真实感,还有身上的一丝酒气,无一不都彰显着昨夜发生的事是真实存在,而不是臆想,也不是在做梦。
“怎么,见到是姐姐而不是谢将军,倒显得有些失落了?”
沈雪一边笑着一边给她端进来早膳,这语气多少带着调侃之意,在沈慈看来,姐姐这是比以前开朗不少。
不过她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知道些什么?
突然想起之前讨论起谢览跟姐姐的婚约,本来姐姐是想说些什么,结果却被打断了……
“姐姐,关于谢览,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沈慈的直觉向来很准,她看着沈雪,希望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自己不曾知晓的过往。
“你呢,先把这些吃了,我再告诉你,如何?”沈雪把东西摆在沈慈面前,“这些啊,可都是谢将军特意吩咐过厨房给你做的,说你昨夜喝了酒,需要些清淡的。”
沈雪一边说着话,一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这让沈慈越发的看不懂了。
为了能得到自己答案,沈慈端起一碗粥,随便扒拉两口便糊弄过去。
“我吃好了,姐姐你说吧。”
沈慈几乎是正襟危坐,就像是一个在受教育的孩子,这是沈慈的一种习惯,就是当有一股求知欲时,才会露出这种神态。
不愧是沈慈,她沈雪的妹妹,无论是用什么人的身份活着,都是她最疼爱的妹妹,永远不会变……
沈雪看着沈慈,却也没有直接开始说关于谢览的故事,而是问道:“小慈你可还记得当初是因何而去学堂读书?”,
“自然记得,因为姐姐身子弱,而学堂要教骑射,所以我便代替姐姐去学堂读书……”此事沈家的人都是知晓的,难道不是吗?
“那你顶替我去读书,用的可是我的名字?”
沈雪的这一问,似乎让沈慈恍然大悟。
所以,谢览当初去沈家求亲,其实本来是想跟她求的,而不是姐姐?!
这样的想法一过,沈慈觉得自己要疯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小慈,就是你所想的那般,当初我被谢将军所救,也曾再次对他燃起了希望,以为他心里终归是有我的,可是他大概看出了我的心事,便找了个机会,将一切托盘而出,他救我,只因我是你姐姐,仅此而已……”
当初听闻如此重磅消息时,沈雪惊讶的同时,也是难以接受。
可是后来,谢览为了能够保住沈雪,与那些人斗智斗勇,不停的换了好几个住处,之前第一次在郊外见到还是“甘霖”的沈慈,便是其中一次。
渐渐的,沈雪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还希望谢览找到另外一个人代替妹妹的位置,因为不想看到他如此痛苦。
终究,上天不负有心人,着看等到了妹妹的回来,而她也再次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亲人,这种感觉,很好。
随着沈雪讲这些事,沈慈只觉得自己仿佛落到了一张网上,然后怎么爬也爬不出来了。
没想到在不为人知的背后,谢览默默的为她做了那么多……
说实话,不感激是假的。
可如果把这种感激之情回报成别的其他的情感,她暂时还做不到。
“你知道吗,其实他才是第一个怀疑‘甘霖’就是沈慈的人。”
“什么?”这件事,沈慈不知道。
好像越来越多的事情都脱离了掌控,这让沈慈不知所措。
“白梅手帕,药香囊,还有吴雪跳的只有你会的独门舞步……”很多很多,都是怀疑的点,沈雪并没有一一列举出来。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吃惊的了,有些事情连沈慈自己都不曾发觉。
越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