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不一会儿,茶無感受到一股暗中的视线在窥伺。
“出来!”茶無略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看着一个方向,高声喊道。
过了一会儿,远处的树梢枝丫动了,从树后闪出来一道阴影,是一个奇怪的人!那人的肩膀以一种非常人的方式塌陷下去,他如一道影子般在树丛中蹿行,突然,冲出树林,三两步来到茶無面前,朝着茶無进攻!
茶無迅速用单手架住他的攻击,同时另一只手打在‘阴影’的身上。茶無的手砸到‘阴影’身上时,她微微蹙了一下眉,手感不对!手似打在一摊软烂的泥巴上,没有受力的支点。
“呵”茶無冷笑一声,‘以柔克刚’或许可以,但‘以柔制柔’可就说不准是哪一方的胜利了!
茶無瞬间快了攻击的节奏,让动作显得更加飘逸而灵活。
相比于塌肩膀,茶無借力打力时找到的点更精准,“砰砰砰——”每一拳都砸在塌肩膀身上相同的位置,累计起来的疼痛让塌肩膀不由自主的闪躲了一个方位,也暴露了身上的破绽。茶無抓住破绽,擒住他的肩,手顺着他的肩向下,擒住他的一只手,手腕一扭,旋身来到他侧后方,扼住塌肩膀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
茶無一把剥开塌衣服的右肩,果然,上面是一道穷奇纹身——熟悉的张家武技,她早就猜出来这个人与张家有关。
茶無没有放开塌肩膀,反而问道:“你是张家哪一辈的人,又是张家哪一支的旁支?”
塌肩膀听见茶無的话,有些吃惊她为何对张家如此熟悉,却闭上眼扭过头,不肯回答。
“你们张家的刑讯,我比较熟,你打算试一试?”
“随便!”塌肩膀面不改色的回答。
茶無看着塌肩膀,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是张启山的人?!或者说,是张瑞桐派来守护张家古楼的人?”
听到茶無的话,塌肩膀浑身一震,惊讶的挣扎了起来,扭过脖子,头侧躺在地上,余光看向茶無,问道:“你怎么知道老族长的名字?!”
“你还承认他是你们张家族长?!”茶無冷声询问。
塌肩膀眼神一闪,却还是语气坚定的说到:“老族长,我们相信他一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与其说这是他笃信的事,不如说他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念想,让他自己觉得,这样守护张家古楼是有意义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茶無看着塌肩膀叹息一声,道:“我现在给你两种选择,要么,以张家发誓,不会伤害解雨臣和吴邪,要么,死!这样,你也不用再守着你们张家的墓了!”
“我选二”
茶無的手瞬间卡死塌肩膀的脖子。
“咳咳咳,等等!”塌肩膀连忙道:“就算我不为难他们,他们也不可能从张家古楼活着出来!”
“反悔一次,再加一个誓言,发誓不得伤害任何与此无关的无辜者!”茶無冷淡的说到。
“你到底是谁?”塌肩膀沉声问。
“张启山没有说过我?我是茶無!”
“是你?佛爷死前来找过我,说他知道有关你的一切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了。他还吩咐我,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即使是进张家古楼,也让我不得阻拦!”塌肩膀恍然道。
茶無眸光一闪,问道:“张启山知道我会来张家古楼?”
“佛爷说,他看到了祖父的一本日记。日记本被他交给副官张日山保管,他说,如果你想看,找副官要。”塌肩膀道。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内容了,罢了,没有必要!”茶無道:“别扯佛爷的事,说说你,选发誓还是选死?”
“我选发誓!”塌肩膀察觉到茶無身上瞬间溢出的杀气——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确认塌肩膀的誓言没有什么破绽后,茶無给他的誓约加上了一个天道的约束。
“事情快结束了,你快自由了。”茶無意味不明的笑笑,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走了。
“真的会有人结束这一切么?”塌肩膀想到佛爷晚年郁郁而终的样子,看着茶無的背影喃喃低语:“愿您成功!”
张家古楼的门的位置,早已和几百年前不同,茶無也没有费心思去寻,反而是凭借着对自身灵力的感应,随意寻了一处裂缝,就钻了进去。——巴乃这块陨玉是她亲手放进张家古楼的!
当年,移动这块陨玉时,祂没有选择收取陨玉,而是用一种相当于芥子空间的手段,将陨玉收进空间中,又在张家古楼里放出。
祂将陨玉放进张家古楼以后,为了保护陨玉,张家古楼里的陷阱才被一次次的修筑,直到演变成今天看到的模样。
张家,将张家古楼作为墓地,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对茶無的一种效忠。都说‘落叶归根’,像张家这样传承悠久的家族,对墓葬都极其珍视!因而,将茶無的陨玉放进自家的陵墓,本身也是一种表态——死后魂归于此,也要守护陨玉!守护与茶無的约定!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