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将军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说完,抬腿往外走。
秋信一把扯住她。
南见道:“想说了?”
秋信道:“我生平无所好,唯有女人和美酒,姑娘把我扣押在这里,对着大将军的画像,再来一坛酒,便是给我万两黄金我也不走了。”
南见一把甩开他,斥道:“酒色之徒!景仁大将军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说完,又去拉他的手,用力的往外拽。
秋信站在原地一边摆脱她,一边道:“姑娘,你是岛主的人呐,这样拉拉扯扯,岛主看见如何是好。”
南见上去踹了他一脚,秋信一个躲闪不及,挨了一下。南见抽出棣华剑,道:“它十几年没见过血了 ,今天就让它尝尝。”
秋信一边躲一边道:“姑娘错了,它已经尝过了,金满楼的血,它尝过了。”
南见一边追一边道:“他的不算,你不是它主子最爱的人嘛,你躲什么?”
两个人在西花厅你追我赶,又闹腾起来。
追逐半晌,秋信躺在一块山石上不动了。南见举着剑弯腰站在他面前,也是气喘嘘嘘。秋信抬手做了一个停战的手势,大口吸了几口气,道:“我认输,休战休战。”
南见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如实回答,棣华剑的剑谱在哪?”
秋信不言,抬手指了指脑袋。
南见一愣,道:“画下来。”
秋信点点头。
南见又问:“景仁大将军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秋信道:“他的心愿可多了,你要听哪个?”
南见眨着眼睛,问:“他有什么心愿?”
秋信坐起来,掸掸衣服,道:“他相貌堂堂,家世优渥,却英年早逝,走的时候连个老婆也没有,你说他想不想成个家?想不想有个儿女?”
南见垂头不语。
秋信道:“他有慈父,你说他想不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有仁兄有爱弟,你说他想不想和他们互相扶持、同舟共济?他有军营三十万弟兄,上阵杀敌,同生共死,你说他想不想丢下他们潇洒离去?他有宏图大志,想保斗鸡岛永世安宁,你说他舍不舍得早早撒手人寰?”
南见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秋信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整整衣服,抬腿便往外走。
南见蹿起来,快跑两步,拦住他道:“你站住,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秋信抱着双臂道:“和你有关系吗?”
南见道:“他是岛主的伯父,我必须要为岛主打听出来,不管什么心愿,岛主都会帮他完成的。”
秋信“哦”了一声,道:“我和岛主说。”说完,抬腿又走。
南见闪身拦住道:“岛主日理万机,你跟我说就好。”
秋信道:“事关大将军,岂能跟个外姓人讲。”
南见道:“岛主赐我‘叶’姓,我叫叶南见。”
秋信盯着她,笑道:“赐‘叶’姓,终究差了点,我还是亲自跟岛主说。”说完,又走。
南见再次拦住他,道:“秋信,你不要得寸进尺,有再一没有再二。他到底有什么心愿,你不说,我保证岛主也救不了你。”她言之凿凿,说的铿锵有力。
秋信和她对峙了一会儿,笑道:“好吧,本将军一向怜香惜玉,就说一个给你。”然后围着她转了一圈,道:“大将军给我念了一首词,我想想啊。哦,好像是这样的:日游东风暮枕斜阳,我是多情少年郎。庆平生,碧波寒烟揽芙蓉。叹只叹,欢娱短日光长,方寸心有九回肠。纵有金屋留不住,到头来空一场,独留一人一心伤。荒废了,韶光。”
南见闻言,歪着头想了想,并不记得哪个词人写过这首词,问:“大将军写的?”
秋信扬着头道:“老岛主说他一向不通诗词,三脚猫的功夫,想来写给哪个红粉娇娘,人家一看,不通不通,索性把他甩了。不过看来,我们将军倒是个至情至性的人,难不成念了人家一辈子,我说怎么没娶妻,原来心里有人?不过……”
南见巴巴的等着他说下去,等了半晌,他也不说。于是问:“不过什么?”
秋信看着她,笑道:“没什么,我瞎猜的。据我看,大将军是上天入地第一好儿郎,姿容美,在家是孝子、义弟、仁兄,在外敬长尊贤,跟几岁小儿都能玩到一处。他要喜欢什么人,那人祖上不知积了几辈子厚德,不赶紧嫁过来,怎么会甩了他?你说,那姑娘是不是个睁眼瞎?我想啊,她肠子一定悔青了。若是不悔,一定是个没心肝的毒妇。”
南见斥道:“胡说!”刚出口,想到娘亲让他等了一辈子,心里竟有些不忍起来。可娘亲也等了他一辈子啊!思索着,竟不知该埋怨谁了。
秋信歪头看着她,然后慢悠悠的问:“你满意了吧,这事我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南见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