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陆玄连忙追问。
“是一株灵植,我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叫什么来着,叫……”那人仰头回忆起书里的内容,独茎无叶,花瓣抱叠而生,色如鸽血,因外观形似鸡头,故名……”
“咯咯哒!”
陆玄:“…………”
众人:“…………”
这名字,认真的?
“真的!”原本还暗暗得意自己能先一步找到线索,见大家突然沉默,赶忙搜肠刮肚把能想到的全说了,“这花开后花蕊中会生出一种伸缩自如的藤蔓,不能拿来炼丹也不能炼器,我当时还笑这玩意有什么用,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看来是了,众人也不废话:“那怎么才能让它开花?”
“这……那页刚好没印清楚……”那人含糊道,“我买的打包价。”
“那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找到线索,结果又……”这沼泽又臭又冷,还要时刻绷紧神经怕陷进去,很多人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闻言难免有些失望。
“这就是买盗版的下场。”马莲冷哼。
那人自知理亏,缩着脖子不吭声了。
林鸢想起自家门前那几株天天比谁更娇谁更艳的金翎雀,说:
“夸它,它喜欢听别人的赞美,高兴了就会开花。”
光听描述外形特点和这咯咯哒差不多,只是一个红一个金,想来是繁衍的过程产生了异变。
“你确定?”陆玄问,还有这种奇怪嗜好的灵株。
“嗯,不过它很聪明,夸的时候一定要真心实意,如果被它察觉你是在敷衍……”林鸢顿住。
马莲好奇的问:“会怎么样?”
“会长出比钢刀还锋利的牙齿咬光你身上的每一根毛发。”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经常有人不分早晚找林鸢比剑,弄得一人一剑不胜其烦,后来诛天不知从哪挖来几株金翎雀种在门口,效果那叫一个立竿见影,在一波又一波顶着锃光瓦亮的脑袋哭着跑走后,就很少有勇士亲自上门了。
“注意,”林鸢笑着提醒,“我说的是每、一、根。”
众人脑中不约而同地联想到同一个画面,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
半晌,有人弱弱提问:“那,谁先来?”
“男生先来吧,”陆玄怜香惜玉,“女生毕竟……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他这一说,在场的女生或多或少都松了口气,秦思瑶更是娇滴滴地叫了声:“陆哥哥。”
修行上再苦再累咬咬牙也能撑住,可要是变成浑身上下光溜溜的秃子,美少女们表示——
死都不行!
“磨磨唧唧的,俺先来。”浑厚洪亮地男声乍然响起,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成年人,还是位身高直逼两米,体重两百的彪形大汉。
雷米花,是的,他妈从怀孕到生下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爆米花,所以干脆给他取名叫米花。人到中年才考上九州第一剑修系,同班同学除了他全是未成年。
所以说,这带头大哥他不当谁当?
有困难他不上谁上!
雷米花虽然长得三大五粗,但实际粗中有细,他没有贸贸然地开口,而是详细询问了林鸢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包括对声音的要求,有没有特别爱听或是禁忌的词句,以便做好充分的准备。
“没有标准,也没有下限,最重要的是真诚,发自内心。”林鸢强调重点。
真诚。雷米花在心里重复默念,开始思考该如何开口。
其他人也没有催促,大家都保持安静等他理清思路。
片刻后他突然张大嘴巴,把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咔咔直响,随即开始旁若无人地吊嗓:
“咪咪咪——嘛嘛嘛——”
刚开头时有人忍不出笑出声,但很快就又憋回去了,别的不说,光是这种一丝不苟认真对待地态度就值得他们每一个人学习。
能以“高龄”考上太初院,那就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雷米花吊完嗓,又把刚才想到的“小作文”快速在心里过了一遍。
这下万事具备。
他目光坚定,络腮胡下的嘴唇缓缓张开。
周围的人也屏息凝神,深怕打搅到他,空气霎时变得紧张起来。
“啊——咯咯哒”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众人虎躯一震。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逐渐石化。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
彻底风干!
唰唰唰——
十几根足有成年男子小腿粗的藤蔓乍然而出,甩着波浪纹飞向雷米花,一阵眼花缭乱的银光闪烁后,一颗油亮亮的卤蛋诞生了。
“啊——我的头发!还有胡子!”雷米花嗷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