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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聋又瞎二皇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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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决定拉着它一起走。

因为我竟然在它的马鞍旁找到两个挂着干粮的包袱,里面是好吃的脆饼,还有一袋水,一袋酒。

还有一个原因,骑着走会快很多。

或者说,还有一个原因,天快黑了,我不敢一个人走那么黑的路。

叫小崽吧,小马崽。俊风也可以,好看的马,跑起来像风一样。

我翻身上去,俊风轻快地走起来。

已经是夕阳之时了,落日的金黄照耀这这片起伏不平的泥土地上,俊风走得不算快,我也没有赶它。

越接近大路,我的心里越是忐忑。

会看到什么?先映入眼帘是路边的箭矢,让我想到射入卿卿后背的那支。这是刺客追杀我们的那条路,逃跑的时候只顾着驾马了,根本没注意跑出了多远,现在一步步走回来,才后知后觉跑了这么远的距离。

马蹄声在空荡的小路里回响,我没有遇到任何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响。

用腿夹了夹马肚,俊风快速跑起来,不管多么不想面对,不管多么害怕结果,但是害怕的同时也充满了期待和渴求。

不能犹豫了。

天,已经暗了。只余一点微光。

我一路过来,很瘆人,见到一两具尸体,只能快马而过。

到了我们跟上官分开的地方。

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马车轮廓,我心里此刻一片灰冷,没有活动的人影,没有燃烧的火焰,满地的尸体,我分不清楚谁是谁。

跃马而下,我亳无目的地在死人堆里乱翻,又茫然地往前看,天更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上官,红袖……”

我无意识地喊着他们的名字,只有冷的风,一阵阵吹过。

我颤抖着摸黑扯下箭矢上的油布,好几条,又一团绑在木棒上,从包袱里摸到火折子,却不敢点。

天黑得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点起火把又怎样。

面对满地的尸体吗。

眼泪不可遏制地流下来。

死了吗。

胸前的镯子仿佛在发烫。

我不相信他死了,红袖这么高的武功,他们保自己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天色太黑了,我没有勇气继续翻。

或者我应该去安南城探探情况。

俊风跟在我身后。

它的呼吸是除了这夜里的风声和偶尔的鸟声离我最近的存在,是温热的,我无言的牵着它,提着绑满油布的木棒,选择融在黑夜里,一言不发。

“吁……”一阵哨声,遥远而细微。

俊风不自主地扬起前蹄,想要挣脱我手中的缰绳,往某个方向去。

我的心忽然活跃地跳动起来。

有人活着,有人在呼叫俊风。

我忙上马,任由俊风往那个地方奔去,那哨声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像故意为之。

越近,俊风越激动,我们从草丛里钻出来,是一条河,月亮不是很明,只照出在树下模糊的人影。

是两个人,一个人好似躺在地上。

我勒住马,轻声问:“是二皇子的人吗?”

俊风拉的是二皇子的马车,哨声能够呼唤它,我只能推定是二皇子的人。

可没有人回答,我的声音,仿佛被淹没在寂静的流水里。

我又轻声问道:“药王谷的一男一女,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你……过来……”

一个女声,微弱地响起。

我迟疑了一下,将匕首撰在手里,点燃了火把,慢慢走过去。

凑近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个女子侧躺在一旁,长发铺在地上,一只手拉住靠树而坐的那个男子,一只手上,握着一只哨子。

裙摆上全是鲜血的痕迹,嘴唇惨白,已然是失血过多。

靠树而坐的那个男子,乌黑的长发上冠着白玉,闭着眼,一张脸看不出表情,虽然是坐着,肩膀直而宽,透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过来,他既不睁眼,也不说话。

我不敢再走近了。

只是,我细看了地上的女子,这衣裙有点眼熟。

“桃衣?”

她悠悠的睁开眼,已是强弩之末的眼光扫过我的脸,又缓缓闭上。

我忙将火把插在靠近的地方,冲过去抓起她的手把脉,缓而无力。

“她伤到哪里了?”我忙问一旁的男子。

他仍是闭着眼,充耳不闻。

桃衣的手卿卿勾了一下我的手指边上:“我记得你……你是……戴斗笠的……姑娘……裙摆……绿色的荷叶……我……记得。”

我忙翻包袱,找出一瓶补气养元的药,倒了一半,揽起她的头,喂下去。又解了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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