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血?我抹过额头的汗水低下头。两腿的膝盖都有擦伤,尤其因右脚是攻栏脚所以摔倒时先着地较为严重,伤口看起来乱糟糟的有点可怕。
社长让我抬头,拿出纸巾在额头沾了沾:“怎么摔的?为什么脸也受伤?”
从起点赶来的教练让人陪我去保健室但我摆摆手婉拒,没想道打算自己离开时腿却很不争气地软了。
社长扶稳我,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地面的方向察看:“脚裸肿了!妳到底怎么跑完的?!”
教练听闻蹲下:“这个…光这样看我也不能确定严不严重,情况糟的话可能要去医院治疗,总之先去保健室吧。”
“小松!”明显不同于女子田径社成员的声音喊道,一双大手推开围着我的人群。或许是他焦急的神情让周围的人彷佛摩西分红海般很会阅读空气的散开。
他来到我面前,气喘吁吁蹲下:“田径社接下来还有其他选拔赛吧?教练不方便离开的话我带她去保健室,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我也会去。”
“这位同学,你是…?”
“我和小松是邻居。”
教练用眼神询问奥村说的是否为真,我点点头,她便让社长把我按在奥村背上。
???
我只是承认奥村是邻居,没说想让他跟去?
教练一向是果断的人,她没给我时间开口便拍拍奥村:“交给你了,需要去医院的话让医务室老师打电话给我,我尽快赶去。”
“好。”应完话,奥村勾紧我的大腿就跑,为了不摔下去我只得抱紧他。
路上被颠得有些头晕,我拍了下他:“慢点,头晕。”
“忍着。”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放慢脚步。
一到保健室,保健室老师看到我的惨况骂骂咧咧:“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还磕到额角!脚抬起来我看看!”
她先冰敷我的脚裸,然后把流血的膝盖和额头包扎好后才开始判断脚裸的伤势。
老师翻了翻电话簿按照上面的号码打给教练:“右脚裸肿的很厉害还有瘀血范围有点大,最好去医院检查。”挂断后二话不说把我按上轮椅推往停车场。
路上她解释道:“我们现在去医院处理妳的脚裸,你们教练目前走不开所以等等才来,不过她会通知妳母亲来医院。”
到了停车场,老师扶我坐进前座后见奥村站在车灯前:“同学,你可以回去了,我来照顾她就好。”
“田径教练让我陪小松去医院,而且我和小松家认识。”
…
确认过我的眼神,已经我沉默模样似乎让她得到了什么答案,随着‘欸~’一声露出八卦的神情:“难道你们在交往?”
奥村顿了顿:“我们是青梅竹马,摔成这样她妈妈一定会问我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时我刚好在旁边所以能帮忙说明。”
我正想反驳我这个当事人神智清醒可以自己说,老师却光速同意:“也好,那到时就拜托你在教练来之前和家长说明事发经过了。”她没有对我与奥村是否在交往的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把轮椅推到后车厢准备收进去。
得到许可后奥村坐进后座系上安全带,抬头时与我打探的目光对上。
想起那天撞见他与黑木对话后他问我的问题,又想到去买游戏卡带时奥村不屑的样子,不禁感慨:“理念不合的两人,为何处在同一个空间?”
拜托了,不要再踏入我的生活,不要动摇我的决心。
后照镜里的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搭话,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几秒后他头一撇:“那就别在我面前受伤。”
???
奥村答非所问,但也可能是话里有话,至少我是没听懂。
什么叫别在你面前受伤!我自愿的吗?!不好好上课看田径队选拔做什么?!
…
最后老师打开驾驶座车门时,见车内气氛糟糕透顶小声嘀咕:“所以才说不要谈办公室恋爱。啊,学生时代的话应该说是别搞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