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我要你带我去坐碰碰车,妈妈说她不取。”
闺女的话,把邓只从沉思中唤醒。
“好,爸爸带小宝贝去,来骑上爸爸的脖子上来。”
“好呀,我骑上大马了。”
晚上,吃完饭,闺女到门外玩去了。
“老婆,我的那个装领章帽微和退伍证的小纸盒子,你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打毛衣的杨兰回应到“你那个宝贝盒子和存折我藏在床下褥子里了,在你枕头那个位置上。”
邓兵将被子枕头挪开,翻过褥子来,从缝线处伸手去摸,一个红色的长方形扁纸盒子被掏出来。
邓兵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一幅他复员时的领章帽微,退伍证,还有一把很陈旧的玉梳子。
那还是邓兵在小县城新兵连的时候,有一次,好不容易轮换到他们班周日放假。
早上在食堂吃了早歺,同班两个要好的新兵和他去了三公里外的小县城。
每逢周日,县城都会有一个大集市,四方八乡的农民都会赶着毛驴车,带着各种农产品,手工品来赶集。
其实小县城也没啥逛的,一百多米长的街道上只有一个百货公司商场,一个邮局,一个新华书店,还有一个招待所,和一所小学。
在县城的西边有一个大土场地,面积差不多有上万平米了,当地老都叫它“巴扎。”
三人到了县城,转了一圈,就去了集市。
邓兵喜欢独处,就和两分开了。
在集市上,转了一大圈。邓兵看到一个当地老爷子在地上了一个小摊,一块黑布上放着一些老爷子自制的木腕木匙子,还有几块玉石制品。
邓兵蹲了下来,“老爷子,你这些木腕木梳子怎卖?”
“木制的一块,玉制的五块。”
“全都一样的卖价吗?”
“嗯。”
邓兵其实只是看上那把很陈旧的玉梳子,但他却又故意买了一个木腕和一块玉梳子。
“六块。”
邓兵利索的给六块钱给老爷子。
这一下就掏空了他的口袋,新兵第一年,每月津贴三元,不过基本上也不用花,部队上吃穿住都管。
后来结婚的时候,他把梳子给老婆用,她却说破梳子不好用,结果就放起来。
现在看到玉梳子,邓兵心里却有了新主意。
周日进城去看看,玉梳子能不能卖个大价钱。
周日早上,他告诉老婆“我进城去看看,你带闺女去你妈家去,我下午早早就回来了。”
邓兵揣着宝贝进城了。
记得在红山西大桥下有个每周自发的卖老玩艺的小市场。
在西大桥站下了车,远远的就见树林子里有许多人,果然是。
邮票,旧书,古董,玉石,奇石,五花八门。
他在一个古董摊上围了上去,一个穿着讲究的老汉戴着茶色石头眼镜,地摊上摆着几件铜的铁的铝的玩意儿,也有玉佩。
围着他摊位的,也是几个年龄大的,看样子是老友,很熟悉。
邓兵掏出玉梳子“老爷子,你给看看。”
摊主接过去,对着太阳光看了两分钟。“好东西,羊脂玉的,关键是包浆厚实,带沁血色。小伙子,你是准备出手吗?”“是,如果价格合适。”
“来,老张让我们也长长眼。”
“不行,我要了。”
“小伙子,五万块,我要了。”
邓兵知道再过十几年后,可能几十了,可现在,自己缺钱。五万块不低“行。”
“走,我们去银行。”
老爷子收摊,带着邓兵去了红山邮政大楼旁的中国银行。
“小伙子,你要现金还是支票?”
“等等,我先问问。”
“同志,支票在斯省能取钱吗?”
“只要设定了密码,在其它地方只要是中国银行就行。”
“老爷子,支票。”
十分钟后,从银行出来,两分开。邓兵见邮政局墙边有邮市,他又走了过去。
嗯,猴票,黑猴八零版。
“同志,你这猴票怎卖?”
“整版八十”
“你有几版?”
“只剩下五版了。”
“我都要了。”邓只没还价,直接给了四百块。从邮局离开,他又进红山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