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的正是他的老领导,老领导以非常严厉的口气,告诉肖靖宇昨晚肖逸飞干的事情。
老领导说:“ 那个会所是直通 ‘ 九袋长老 ‘ 的,肖逸飞在那里惹事,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一下,肖靖宇可是觉得不得了了,他感到自己的手心和后背都是汗津津的,心里一阵阵发凉。
好在老领导在最后说,武警那边是老领导的手下,他已经压下了。
不过,他告诉肖靖宇,一定要严肃的教育自己的儿子,并且叫肖靖宇立即到燕京摆平这事。
放下电话,肖靖宇感到胸膛几乎爆炸了,他立即打电话给肖逸飞,谁知却是关机。
打电话到东海儿子家里,昊欣瑶说肖逸飞昨晚没有回家,在局里值班。
在局里值班,值班值出这么大的事?
肖靖宇自然不能和儿媳妇说儿子的丑事。
肖靖宇打肖逸飞办公室的电话,却又一直没人接。
肖靖宇开始变得坐立不安,本来想去买菜,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他就想骂人,骂自己不知死活的儿子。
“ 这家伙实在是太不懂政治了。” 肖靖宇不禁骂了一句。
这么多年在省城里的政治核心,肖靖宇对政治斗争的残酷,体会的太深了。
政治上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对权力的争夺,而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一种对资源的分配资格。
这个肖逸飞,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没有大脑了,居然敢动用特警去报他的私仇?
这事幸亏是遇到老领导的手下,否则的话,现在的肖逸飞早就 ‘ 被谈话 ‘ 了。
肖逸飞关机,肖靖宇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不过,他还是告诫自己要冷静,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天还没塌下来。
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将这件事的影响缩小到最小的范围,不让自己过去的政敌,和肖逸飞现在得罪的人,有机会拿这个事做文章。
自己现在虽然离开了省委副书记和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但是革命的历程还在,革命过的地方的火种还在 ,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其实,肖靖宇一直觉得组织让他这么早退休,是浪费自己的革命经验。他的精力还十分充沛,干起事情来绝对不输于年轻人。
自己是六十岁的年龄,三十岁的心脏,这么早就失去了为党继续工作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现在,虽然自己失去了战斗的阵地,好在儿子肖逸飞还在成长着。
这么多年,他表现的一直不错,开始做刑侦,后来做经济侦查,再后来到常务副局长,一路都是蛮顺的,怎么就突然变得这样不谨慎?
这两年,自己在省城住着,对儿子也关心少了。按理说,儿子四十多岁了,应该锻炼的很成熟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这太不像他平时行事风格啊?
越是想不通,肖靖宇的心里越急躁,本来他想给几个原来自己提拔起来的属下打电话,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贸然的打电话,恐怕会搞得满城风雨。
就在他心浮气躁的时候,云楚芳终于睡醒了。她睡眼惺忪的走下楼来,看见肖靖宇坐在那里,很惊讶的问:“ 咦,你穿的那么整齐,坐在那里干吗?”
肖靖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坐在那里不理她。
云楚芳似乎没有看出来他生气,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问:“ 昨晚睡觉前,你不是说去买菜吗?怎么没去?“
“ 买什么菜?那本来是女人干的活。你看看你,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才起来,起了床也不梳头洗脸,看看人家叶瑾,啥时候都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
肖靖宇忽然发作起来。
云楚芳没想到,这肖靖宇一大早说出这么一番话,而且还把自己跟叶瑾比,于是,她也囔囔起来:“ 什么我不买菜呀?那都是保姆应该干的活,谁叫你把她派到赵胜利家去了?你还怪我?还有,你嫌弃我了是不是?嫌我老了,嫌我没有叶瑾漂亮了是不是?我是怎么老成这个样子的?还不是因为你,因为这个家!年轻的时候,你当县委书记,整天带着人战天斗地,孩子你管过没有?再后来,你做副市长,搞什么改型转制,弄得下岗职工天天来咱家诉苦,我抱怨过吗?再后来,你当什么公安厅长,破什么破案子,十几天不回家,我说什么啦?我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当牛做马的,到现在,你到嫌弃我老了,丑了,现在也不晚,外面都时兴养小的,你也去养一个啊!”
云楚芳这么一囔囔,肖靖宇还真觉得自己失言了,可是,他的性格是,即使是自己错了,也死不认账 。
在家里,这么多年,他还没向云楚芳认过错。
于是,他也囔囔着:“ 你以为我不敢养啊?我现在是政协副主席,闲人一个,养个小蜜能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别逼我,逼急了,我还真养。”
他这么一理直气壮起来,云楚芳反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