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率？”，陆子航有些困惑，剪短发他倒是听说过，但这个抬头率确实闻所未闻。
“就是上自习的时候看有几个人抬过头。”，许凯解释道。
我的天哪。
陆子航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不敢想象如何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生活三年。
他的高中也算是全国范围内数一数二的学校，但从未有过如何苛责的要求，甚至穿校服都很随意。
设想着如果将自己塞进那样的学校，自己会学成什么样。
比起母校15％的清北录取率，他高中的学习成绩挺一般的，虽然初中一直是班级第一，不知道算得上是有天赋还是没有天赋。
队伍缓慢移动，几人聊着天便排到了他们。
此时已经八点五十五，距离停热水仅剩五分钟。
陆子航四人接过水卡，如脱笼的野兔，“呲溜”一声窜进澡堂。
几人如泥鳅般摇摆着脱下衣服，打开热水还没冲洗几下，便紧赶着将洗头膏挤上头皮。
“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澡堂里的氛围格外紧张，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如临大敌，手上的动作更是一秒都不敢停。
“我去，变凉水了。”
不知是谁喊了第一嗓子，紧接着便是更多的哀嚎。
“我的也变凉了。”
“给我冻一哆嗦。”
陆子航打了个喷嚏，担心感冒的他不禁加快速度，上下其手地冲洗着身上的剩余泡沫。
随后和三个室友肩披毛巾、手抱脸盆，像四只落水狗般，牙齿打颤地走出浴室。
“早知道直接洗冷水澡好了，这一热一冷真受不了。”，周志祥事后诸葛道。
对比陆子航这边的情况，叶灵儿那边明显要好一些。
叶灵儿和室友高瑞都是北方人，两人共用一个浴头，倒是节省不少时间。
高瑞和叶灵儿差不多个头，只是皮肤比较黑，又因为是油痘肌，脸上长了许多痘痘。
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默默注视着身旁的正在冲洗头发的叶灵儿。
曼妙的身姿前凸后翘，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加上不堪一握的细腰，简直就是油画里的完美身材，即使是女生也难免血脉喷张。
高瑞摸摸不知是因水蒸气、还是什么别的缘故涨红的脸颊，转过身去。
不知道将来便宜哪个小子，如果对方不是貌比潘安，真有种想捏死他的冲动。
同一时间，正在洗冷水澡的陆子航打了个喷嚏
而叶灵儿也被凉水激地猛地倒退一步，撞到高瑞身上。
“你没事吧？”，高瑞扶住叶灵儿的腰，细腻柔软的手感让她ren不住多捏了一下。
手感好好。
叶灵儿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回了句没事。
冰凉的水花毫无章法地四溅，她伸出手臂躲闪着关掉龙头，不经庆幸起已经冲洗完毕。
两人简单擦拭完头发，便朝着寝室走去。
推开门，只见一群人围坐在姜萝床前，叽叽喳喳地谈论着。
“也帮我看看。”
“我选这张牌，圣杯代表什么意思？”
“这张哪？一个头戴皇冠的国王。”
姜萝不紧不慢地接过塔罗牌，一一解读着：
“你最近由于地点上的变动，情感方面会和他人产生一些误会，不过从另一张牌来看，还是能圆满解决。”
“从你的牌面上看，有人一直在暗恋你，但是两人相隔太远，对方的心意并不坚定。”
人群中立马响起“有点准啊”的感慨。
叶灵儿和高瑞收拾完洗漱用品，也过来凑热闹。
姜萝会塔罗牌的事，她们都知道，之前在寝室也帮她们算过。准不准不知道，但用来和大家一起交流感情、打发时间，倒是项不错的选择。
姜萝看了眼站在后排的叶灵儿，收回散落在外的卡牌，整理整理，递到其面前。
“要试试吗？”，她问。
众人的目光随之聚焦到叶灵儿身上。
只是单纯凑热闹的她赶忙摇摇头，“不用了。”
“试试嘛，反正这会儿又没什么事。”，高瑞劝说着，紧接着是更多的起哄，甚至起身让出前排的位置。
叶灵儿被推搡着坐到床上，姜萝拿着卡牌询问：“想算什么？”
不等叶灵儿吱声，周边的女生便迫不及待地抢答，
“当然是恋爱啊，看看我们的校花将来花落谁家。”
“不一定是男生，也有可能是女生。”
“哇，更兴奋了。”
你一言我一语中，姜萝摊开了牌面，“选三张吧。”
叶灵儿犹豫着指了三张，不知为何，脑袋里浮现的全是陆子航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