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看向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道:“人的基因的确有可能因为身体器官的严重衰竭而发生病变。至于身高,不是有句俗话吗,二十三,猛一窜,有的人发育迟缓,二十多岁时还会突然蹿高几厘米甚至十几厘米。”
至此,江曜想不通的问题,全部了然。
眼前的小豚,的确就是他的羽灵。
可她眼底,对他再也没有了当年的依恋,她的张扬天真,也已经被冷艳妖冶取代。
她转身出了病房,江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等医生给他处理好全部的伤口,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重新给他扎针输液,被他拒绝了。
他打电话给冥澈,这几天不要给他准备食物,一口水都不要,也不要救治他。
冥澈不解的问:“哥,你这是要闹哪样
?你是三十岁,不是三岁啊。”
“听我的便是,别的无须多问。”
一连饿了两顿,加上上午摔得太狠,伤口全部都裂开了,他的伤势很快反复,再次陷入昏迷。
原本已经回别墅,暗暗发誓再也不管他死活的洛羽灵,听冥澈说起他的情况再次危急时,不由得傻了眼。
这死男人,到底想怎样?
该不是,冥澈危言耸听,故意骗她去照顾他?
她才不上当了,而且,他死,他活,管她什么事?!
她硬下心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给江恒做了好几样拿手好菜,晚上,还亲自给他洗澡,搂着他躺在床上给他讲故事,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送恒恒去学校后,她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的藤椅上,嚼着棒棒糖,闭目听歌。
原本酸酸甜甜的棒棒糖,
似乎失去了原本的美妙滋味。
喜欢听的歌,不知怎的都成了噪音,听的她心浮气躁。
终于,她主动打电话给冥澈,询问江曜情况,冥澈轻描淡写道:“我哥还没死,夜小姐不必挂怀。”
不等她多问一个字,他就挂断了。
麻蛋!不问就不问,等死了她给他烧柱香就是!
想是这么想,可她心里却越发的翻江倒海。
纠结了好半天,快中午时,她再也克制不住担忧,偷偷去了医院。想隔着门缝看一眼就走。
然而,江曜的病房里没有人。
她不由一怔,不会这么快就出院了吧?难道,是送去了太平间?!
不!不可能!
她手脚发凉,眼睛失去了焦距。
呆呆的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就像被抽离了灵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护
士从她身边经过,认出了她,不由问:“夜小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啊?哎呀,你怎么哭了呀?”
“谁哭了?!”洛羽灵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一脸泪痕。
她慌忙用袖子擦去:“江曜死了吗?”
“呃……”护士被她语气弄得一愣一愣,又觉得惶恐:“夜小姐,你千万别诅咒江少啊。江少昨天伤势突然恶化,陷入深度昏迷,所以被转到了icu,虽然现在还没有醒来,不过,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正说着,江老爷子和老太太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医院,远远的在走廊另一头,看到了洛羽灵。
江老爷子目光极冷,隐隐带着杀气,江老太太则是无奈的遥遥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暂避锋芒。
看来,江曜伤口全部裂开,
再次病危,而她不肯来医院照看,激怒了江老爷子,像当年一样,把她划上了祸水的等号。
等他们去icu探视一番,离开医院后,洛羽灵默默走了过去,独自站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外,看着里边昏迷不醒的死男人,攥紧了拳头。
他分明是自虐,故意让自己伤势严重复发,只为了逼她来照顾他吧?
她为什么要就范?他想死,就让他死好了。
可再多的气恼,都抵不过担心,她的双脚就像被施了法似的,怎么都迈不动。
徘徊到晚上,她终于妥协了,让冥澈动用关系,让她进了icu,亲自在病床边照看江曜。
精心护理了一晚加上一个白天,江曜终于醒来。
等他病情稳定下来,转回病房后,洛羽灵认命的留下来,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