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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杀伤力爆表。
及川彻……
及川彻:在一起,嘿嘿。
一点都不会不平衡了,一点也不。
世礼也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歧义,她匆忙解释:“不、不是那个意思。”
“我指的是我们两个现在不正在相处……不对,也不是……!”
一时间她急得都出了一身细汗,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都好像是在越描越黑。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世礼只好道:“总之你不要误会。”
及川彻心想已经晚了,他已经主动误会了。
不过看她这么着急撇清的样子……应该对他就只是普通朋友吧。
及川彻笑了一声,往世礼肩膀轻轻一推——她已经很习惯这个动作,从不设防。
他说:“开玩笑的,继续走吧。”
因为已经习惯及川彻用手推着自己,世礼每次和他走一起时距离更加贴近了。
近到两人的袖子有时会互相摩擦,他头一稍微一侧就能看见她的脸。
相比开学那时候,世礼现在的变化不是一点半点。
还记得第一回还没返程世礼就累了,说肩颈肌肉沉沉的酸痛;到现在她已经适应运动量,走个来回到家还能留有体力,心率也逐渐平稳。
藤原薰买了一个运动手表给世礼,及川彻每次都会很认真地记下数据,而且只要说日期,都能直接说出来。
世礼在散步时一向认真,也就没注意到及川彻观察的目光。
嗯,及川彻推论道,看来不止是身体进步,就连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原本的世礼是内敛的,甚至有时候能感觉她隐隐约约的低沉——毕竟生病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他也很难听见世礼的笑声,所以初三他和小岩吵完架、她忍不住笑出来时,他才会有些惊讶。
但现在两个人一个班级,他没有刻意贴着世礼,经常看见她和天草、有马一起有说有笑,性格都外向活泼了一些。
据世礼本人说,她睡前起床都要吸入喷剂,如果有时天气不好例如下雨或者时间没对上,起床时就会有很明显气紧的感觉。
前几天早晨下了点雨,她起来竟然没有不适感。
这开启一天的好头,连岩泉一都说看着她要更精神点了。
而及川彻步步小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过散步中发病的情况。
他心里盘算着后面的计划,思索要不要增加些运动量,或者开始试着跑步什么的——两人的脚步慢了下来,已经走到藤原宅了。
及川彻一如既往先送她到家,再自己绕一圈回去。
他道:“今天就先这样,下次……”
“等一下,”世礼说,“先别再见。”
及川彻一愣:“是有什么事吗?”
世礼伸出左右手的食指在空中对对,形容道:“很小很小的事,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可以么?”
及川彻:“没事啦,反正我晚上没什么安排。”
他以为世礼临时要买东西之类的,要去其他地方。
却没想到被她一路拉进藤原家,门打开灯没开,说明藤原薰也不在。
家里只会有他们两个人。
趋近于黑的昏暗中,及川彻忽然有些紧张,感官被放大,世礼的呼吸就在他耳边。
他本能地要去确认世礼的方位,手刚伸出去触碰到她的衣角,只听“啪”的一下,客厅的灯被打开,白炽灯的光亮一瞬间充斥视线。
及川彻“嘶”了一声。
世礼一吓:“对不起对不起,怪我开灯忘记说了!”
她着急没多想,指尖轻轻碰碰他的闭上的双眼,“眼睛还好吗?能睁开吗?”
一开始及川彻确实被闪到了,眼睛闭上像是看万花筒一样,黑暗里飘着光斑。
不过很快症状就缓解,及川彻刚想睁开眼,就感受到世礼指尖的触碰。
……很温柔。
他抓住她的手,故作很艰难地睁眼:“哎呀,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光斑有点多,暂时有点看不清了……世礼,你牵着我好不好?”
世礼看见他泛红的眼圈,哪里有心思判断他话里的真假,连忙说好,回握住他的手。
她牵着他往楼上走。
这么一吓,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及川彻本来暗赞自己机智,见她情绪不加就止住了,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他跟着踏上楼梯,在后面道:“世礼,没事啦,我看得清了。”
又捏捏世礼的手。
没什么肉,手指修长,关节的骨头很明显……唔?
他低头,世礼的两三根手指贴了创口贴。
及川彻停下来,托起她的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