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陪我一块的，不可以吗？”沈书艺眼眶红得像兔子，声音中也带着哽咽。
“当然可以。”沈浩淼立刻退到一边，“你们先上车。”
“节哀。”白清栀声音压得很低。
和沈书艺坐上车，沈书艺伤心之余还不忘记提醒她：“清栀，要不要跟黎总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白清栀脑海中浮现出那道修长的身影，但很快又消失了。
她摇摇头：“不用，没有必要跟他汇报。”
白清栀都这样讲了，沈书艺也没再说别的。
很快地，车子行驶到郊区，拐进殡仪馆。
到达停车场时，沈好淼过去把车子停好。
白清栀则陪着沈书艺下车。
“书艺，别太难过。”白清栀扶着沈书艺的肩膀，慢慢扶她往里走。
“我没事。”沈书艺哽咽着说。
扶着她走进灵堂，里面早已布置好了。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水晶棺材，老太太就躺在里面。
沈家的人都在，沈浩淼和沈书艺走过去，直接跪在地上。
白清栀等兄妹两个上完香，这才过去上香。
气氛太沉重，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清栀，你要不稍微待一会我就送你回去。”白清栀上完香
，站在一旁时，沈书艺走过来。
她情绪稳定了一些，虽然眼眶还是红的，但脸色没有刚才那样苍白了。
“我在这陪你吧，这两天肯定是要忙的，就你还有你哥做主应付不过来。”她说。
“谢谢清栀。”沈书艺很是感动。
“你先去招待客人，我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沈书艺外婆走得太仓促，来悼念的人又不少，能帮忙做事的人太少了，忙都忙不过来。
白清栀就想着帮忙端茶倒水或者记记账，能帮就多帮一点。
刚好有人过来，缺个倒水的，白清栀就自觉补上去。
倒水泡茶，把来祭拜的宾客带过来，再帮他们点香。
一开始不是很熟悉，但多做了几次也就习惯了。
站在水晶棺前面的沈浩淼看到白清栀还在忙碌，他连忙走过去同她说话：“白小姐，这些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做，交给下边的人做就行了。”
“没事，我看刚好缺人。”
“多不合适啊。”他有些惶恐。
其实照理来讲，白清栀是沈书艺的闺蜜，帮帮忙也无可厚非。
但她还是黎景琛的太太，他担心黎景琛会不悦。
“白小姐跟黎总提过了吗？”沈浩淼跟
沈书艺问了一个差不多的问题。
“我要去那里做什么事，不需要经过他同意。”白清栀没有明说。
“沈少，来这边一下。”沈浩淼还想说什么，又被别人叫走。
“那你别把自己累着了，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就休息吧。”沈浩淼临走前不忘记提醒白清栀。
“这边需要水。”白清栀刚准备回答，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冲着白清栀喊。
白清栀走过去，帮着倒了几杯水。
把水端过去时，一道有些刺耳的声音响起：“我当是谁呢，你不是很能耐的吗？怎么在这里当下人了。”
白清栀抬起头看见的是贺秋彤的脸。
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有个中年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白清栀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很确定，在这之前，与她素不相识。
“彤彤，这位是？”中年女人看向她，眼中满是困惑。
“妈，她就是我说的那个白清栀。”贺秋彤挽着女人的手，毫不客气地说，“我和陆云承订婚时，都是她一直在干扰我们。”
一开始，女人对白清栀并没有敌意，甚至还生出一些好感来。
但当贺秋彤说那
些话之后，她再看白清栀的眼神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彤彤，今天事情比较重要，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梁夏心目光冷冷从白清栀的身上扫过，又慢慢移开。
“先去给老太太上香。”她对贺秋彤说。
贺秋彤跺了跺脚，“她在这里我浑身不自在。”
“那就让她离远一点，换别人过来招待。”梁夏心眉头微微皱起。
“白清栀，我们讲话你没听到吗？我讨厌你，不想在这里看见你，还要保住这份工作，那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你们可没资格赶我走。”白清栀淡淡说。
要不是沈书艺的外婆还在棺材里躺着，白清栀不想把事情闹大，她大概会扇贺秋彤一个耳光。
新仇旧恨，等老太太丧事办完了再一块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