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十分压抑,空中飞过的几只小鸟让她想起了远在美国的母亲,每当这种时刻她都想像小时候一样,窝在她的坏了撒娇。她决定这次的事情结束,她就要去美国看看她,那个曾经最喜欢在她耳边唠叨的母亲。
费奶奶挂断电话,非常认真且严肃的对汪阳说道:“陆志国他们夫妻二人给我好好问,问不出东西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一定要把背后的人挖出来,还有那个不知好歹的阮丽丽,一定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了,不过先不要打草惊蛇,拿到关于她的证据
立马和我说。”
汪阳得到老太太的话,愉快的答应了,之前就很想狠狠的敲打敲打他们了,不过碍于身份问题,所以一直畏手畏脚,没办法是展开,现在有了老太太的口谕,他就不怕了。
夜深后,睡梦中的文茵被外边凌乱的脚步声吵醒,她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了门口,透过窗子她看到了呼啦啦的一堆人推着装满药物的推车进到了对面的病房。
文茵双眼充满惊恐,握着进我的门把手,无论她怎么扭动门都是纹丝不动,知道双手充血也没有打开这
个紧缩的房门。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就去看一眼!求求你们!”
嘭嘭嘭!
文茵不断的敲着门,也不管受伤的伤口,像是没有只觉得玩偶一样。
护士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拨打内线对她喊到:“文茵你冷静些!不要耽误医生救治病人!”
果然护士长的话很快起来作用,此时的文茵早已泪流满面,站在门前就这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面的情况,握着门把手的手心也不禁渗出了汗水。
她屏住呼吸,听着他的心跳声变得微弱,听着医生相互探讨急救方
案,听着护士撕开药剂包装时塑料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有无数次想要冲出去去看看他,现在的他在病床上是那样的无助,之前听护士长说,费修泽一直没有清醒,可是昏迷这些天有时候还是能听到他似乎在梦呓,喊得都是她的名字。
“脉搏微弱,马上启用方案二!”医生的声音传进了文茵的耳朵里,像一把刀子一样一刀刀割着她的心脏。
微弱……没完靠在那个宽厚的胸膛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睡的很安稳,在这里陪伴他却换成了滴滴作
响的冰冷仪器。
可是现在就连想听到那冰冷的仪器声音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求求你!活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和你一起做呢!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和我去美国看妈妈,你答应过……”文茵捂着嘴低声哭泣道。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她怕打扰医生,其实她就算大声哭出来也不会影响医生,只是她自己内心觉得只要是自己听话不吵,费修泽就还有救一样。
死亡是文茵最不能面对的一个问题,无论吃多少苦,造多大罪她都没有感到绝望,除了面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