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快速回复释觉法师:【可以】
过了五分钟,就有一个北城号码打过来。
释觉法师说过她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老太太,一生做了不少善事。
她深居简出,但只要是她发话,北城那些大佬都会给她几分薄面。
这样的善缘,安立盈想结。
对她以后很有帮助。
安立盈坐直身体,态度恭谨。
“您好,哪位?”
祁司礼垂眸看过去,安立盈的手紧张得微微发颤。
不由得好奇对方的身份。
一个和善的声音传过来,“是安小姐么?我是盛清云,那幅紫衣观音像就是我托释觉法师让你画的。”
“盛老太太您好。”
祁司礼眸光微动,盛家终于联系她了。
盛清云
“紫衣观音像画得怎么样了?”
“紫衣观音的上半身已经勾勒出来,若是您着急看,我可以给您拍照片过去。您要是觉得有不合适的,可以再修改。”
“我看过你画的观音像,我相信你会画得非常好,我打电话不是催进度,而是我有一件事想求安小姐,希望安小姐能答应。”
“您别这么说,折煞我了,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做。”
“这件事我想和安小姐见面说,本应该我去找你的,但我在北城,岁数大了,腿脚不便,你看能不能下周来北城一趟,往返的费用都由我出。”
安立盈犹豫不定,能得到盛老太太的邀请,这是殊荣。
问题是她不能回北城,刚跟爸爸承诺,不能出尔反尔。
安立盈很为难。
“盛老太太,这事能不能视频说,我真的不方便回北城。”
祁司礼知道是安杰不让安立盈回北城,让安杰主动要求安立盈回北城,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
此刻他不能告诉安立盈可以答应盛老太太,他不想安立盈知道为了让她回北城他动用了一切能用的资源。
“唉,安小姐,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其中涉及到我家的一些秘密,视频并不保险。”
安立盈迟迟不说话,盛清云叹了口气。
“我这副身子骨,也不知道还能熬多久了,走的时候会不会带着遗憾……”
安立盈动了恻隐之心,她可以不惊动父母悄悄回北城,办完事再回海城。
只要她家人不知道,也不算她出尔反尔。
她爸爸也只是不想她单独和妈妈在一起。
想到回北城,那些可怕的回忆将她笼罩,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关。
“对不起,盛老太太,您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可以么?”
“好。你若是答应,我愿意先付200万的定金。”
“定金的事不着急,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您让我做的事。”
“我从不强人所难,自然是认为安小姐你能做到。那我就静候佳音,不打搅你了。”
安立盈握着挂断的电话,眼神失焦。
恐惧、无助、压抑、茫然、无措交织。
四肢被按住,女孩穿着球鞋用力踩在她的胸部,使劲碾着。
“你就是靠这里勾引他看你的吧?”
那句话仿佛魔音,时不时入侵大脑。
胸腔里的气息都被碾压出去,她无法呼吸。
那一刻,她觉得死亡离她很近。
可到最后,她都不知道女孩说的那个人是谁。
祁司礼抱住突然身体战栗的安立盈,“你没事吧?”
安立盈扬起脸,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吓得祁司礼的脸变了色。
“程毅,去医院!”
隔着挡板,程毅隐约听到祁司礼大喊去医院,惶惑地想这不是刚从医院里出来么,又怎么了?
病房,安立盈睡得很沉。
“她刚才她都喘不上来气,怎么就忽然睡着了?”
祁司礼第一次这么心慌,他以为她是哮喘症发作,症状严重的会死人。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急诊室,甚至找了几个科室的知名专家过来会诊。
知名专家们看着各项检查都正常的报告,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女孩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
“她是个特例,用睡眠来逃避。像她这种情况,醒来以后就会恢复正常,甚至都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
“这个病能治好么?”
“可以,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就行,她需要家人对她多一些关爱。”
祁司礼捏紧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不知道北城对于安立盈来说是地狱般的存在。
到底是谁让他的女孩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