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存放处)
“飒…飒…”
萨米雪境,靠近林地的小道上,相比泽地那边更靠近南边。
但依旧显得寒冷。
一头硕大的陀兽,迈着蹒跚的步伐,领着一个发丝系着白带的身影缓步在林地行走。
深厚的雪踩踏进去,发出酥酥的响声,这引起了树上鼷兽的注意。
珮蒂娜注意到了这只可爱的鼷兽,抬头轻轻的微笑,却不想,惊到了它,快速的跳跃消失在了竖叉间,几下落雪砸在了陀兽头上。
奇怪的是,驮兽纹丝不动,似乎没有感觉一样,一步一步毫无停顿的赶路。
珮蒂娜摇摇头,她很想摸摸那只可爱的鼷兽,可惜小家伙很灵敏,相比家里养的而言,果然,还是活着的鼷兽更加可爱。
进入了林地,灌木和树木为光秃秃的雪地增加了生机,风声也少了很多,甚至能听见小溪湍湍的声音,偶尔一声羽兽的鸣叫,虽不曾感觉到文明,但这生机,勃勃盎然。
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草丛,已干涸的血迹还残留在叶子上,一小具被啃的干干净净的兽骨残骸安安静静的趴在里面。
“呜~~”
驮兽呜咽了一声,明明没有气从腹腔里出来,还是传来了它的哭声,然后缓缓的跪坐下,伏在地上。
忽然,闭上了早已冻结的眼睛,绿色的火光就此从它的眼眸中涅灭。
珮蒂娜淡淡的看了一眼,哼着小曲,然后顺着返途径的脚印,消失在林地。
就在她离开的不久,一个杵着祭祀杖的鹿角(埃拉菲亚)少年也刚好来到这里,疑惑之间,他很快注意到了异常。
一具驮兽的尸体,还有……一颗刚从草丛中摘下的果实,静静的躺在兽径旁的草丛边。
“(萨米语)森林出现了异常,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安玛的视线刚刚注意到了这里……
……算了,回头和师傅说一声,希望他老人家作为树冠贤者应该能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橡树之子挠了挠头,无奈的看了看完全没有踪迹的前路,暂时把这怪异的事记在心里,低头开始着手检查驮兽的尸体。
嗯……
没有邪魔的污染,死因是因为内脏被牙兽掏空……
死亡时间大概是…五天前?
不对,这…这不可能的!
橡木之子甚至有些怀疑是否自己的思维遭受了邪魔的侵扰,他咬了咬舌尖,挥动着法杖,默念几声,源石技艺随着法杖荡漾开,确认周围没有被污染,他才松了口气。
萨米人知道。
在原始森林里,所有的生灵都遵守着萨米的规则,生者进食,死者变成食物,按照这座森林里的肉食动物和食腐兽的数量来看,这具遗体不可能保留的如此完整。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应该和草丛里趴着的遗骸一样,早就被啃成累累白骨才对。
但很显然,这具驮兽的遗体,除了生前遭受的伤害之外,保留的非常完整,也就是说,它今天还“活”着过!
……
萨米人坚信,人死后,灵魂会脱离肉体,重新自由地行走在大地上,其实这一方面说的是对的,一方面也是假的。
没有人去证实,而萨米人的虔诚,导致也没有萨米人去怀疑过。
于是,当北方的邪魔早已向死亡的国度伸去爪牙,而一点一点的侵蚀死亡世界的时候,没有谁知道,除了萨米的祖灵和安玛,只是恐怕到那个时候,邪魔早已成长起来,继续放任下去,或许未来,没人能阻止。
原本是这样的……
“可惜啊,我来了……”
湖水边,身披祭祀绒衣的珮蒂娜缓缓蹲下,绕过绑在树上的一串又一串木牌,向深处走去。
木牌层层吊坠,每一块都刻着字符,上面用萨米文写着:禁地!
这里是泽地人民所选择的葬身之地,每一位死去的泽地人都会举行水葬仪式,遗体放在船上,随着水流推入深处,接着船毁入泽。
在邪魔异常活跃的时候,往往死去的都是沾染一点邪魔气息的战士,在泽地这个没有雪祭的部落,邪魔的污染不可能完全处理干净。
虽然残留的污染即使翻不起大浪,但是只要日积月累起来……火药桶就会越来越大,最后只需要一点火星~
砰~~
珮蒂娜想了想,忽然觉得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其实也不错。
珮蒂娜的速度不慢,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深处,多处河流的交汇点,也是一条宽大的河道。
明明更应该活跃一些,却显得好像淤泥一般的死水。
一团绿色的火焰飞向湖中心,湖水任由火焰燃烧,沉入中心,于是珮蒂娜看到了湖底—
水下埋藏了很多的尸骨,邪魔的残留污染果然渐渐累积起来,漫长的时间让遗骸长在了一起,扭曲的骨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