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白姒的念叨有了效果,还是温玉的出手帮了大忙,总之渐渐的画灵开始卸下了防备,白姒的灵气一点一点帮他稳住了灵丹,进而迅速修复了他身上的伤。
“这算是稳住了吗?”白姒觉得有些吃力了,她的灵丹都已经开始慢慢的想要散开,几个才生出来的晶片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龟裂。
“算是吧,这个程度他会陷入沉睡,不过也差不多了,命总算保住了不是。”
管若虚话音落下,温玉那边已经动手,一道封印打下去,白姒与画灵之间的灵气直接被切断。
“这样就够了。”看着白姒无力地直接坐到地上,温玉又抬手将画灵送回到了画中,“这幅画就有劳你代为保管,等到了合适时机,我们再来唤醒画灵。”
温玉把画递给老周,老周点点头接过,表示自己一定会保管好。
至此,这边的事便算是告一段落。
等从小旅馆离开,白姒整个人都蔫蔫的,她想回家休息,似乎从自己一心续命开始,她就没有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待过,从前那种虽然时日少但却安稳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温玉看出她的疲惫,一言不发的送她回家,看着她昏昏沉沉的睡下,这才悄悄的退了去。
白姒这一觉睡了很久,断断续续地做着一个算是温馨的梦,梦里有爸爸妈妈和奶奶,还有师父和幼时见过的一个身着道袍的人。
她能清楚地听见每个人都跟她说话,关心地问候,或是鼓励着她勇敢走下去。
唯独那个身着道袍的人,他说了什么白姒一直听不真切,隐隐约约的只有几个字传来,沃野、劫、封印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白姒才悠悠醒了过来,她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不停的反复回忆梦中的一切,可那身着道袍的人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甚至都看不出来那是一个人了。
白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地发现没啥用,干脆起身下楼给自己煮了碗清汤面,但是看着那面又觉得寡淡,于是多加了一根火腿肠和一个鸡蛋。
吃饱喝足看了看表,也才不到五点半,白姒就那么无所事事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但是这年头的电视,也不是从前那样人家播什么你看什么,都是自己选择的,看来看去和玩儿手机没啥两样,无非屏幕大一点。
熬到天亮之后,白姒破天荒地想出去走走,走到村边小道上,不少村民都同她打招呼,但其实很多她都只认得脸,却不知道人家到底叫什么,或者她该叫人家什么。
于是一路走过去,不是叔、婶儿,就是大娘、大伯的,叫到最后看见段晓玉都差点嘴瓢喊声姐。
“你咋还没去学校?”白姒看着小狗一样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段晓玉,心想她们俩好像也没熟到这一步吧。
“姐,我妈给我请了半个月假,我昨天去找你没见到人,没想到今天一早听隔壁婶儿说你在这里,我这不就过来了嘛。”
段晓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白姒觉得好看,但也知道这眼神下肯定没憋好屁。
“你想干嘛,直说。”
白姒想把胳膊抽出来,段晓玉抓得更紧了,“姐,我想拜亓大哥为师,他说我能学道。”
“放屁!”
白姒也不管是不是在街上,抬手戳了戳段晓玉的脑袋,“你好歹也是上了大学的人,亓六的话你也敢信?你以为修道容易啊。”
“可是我听我妈说姐你”
白姒都不等段晓玉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说道:“我是个例外,但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例外,再说了,我从前连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成问题,咋?你想试试换成我那样刺激的生命血条?”
段晓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想,但我觉得亓大哥说的也不一定不对,我万一真”
“屁,他自己就是个神棍,根本没有入道,你之所以觉得他很厉害,是因为人家博闻强记,凡是跟修道有关的大部分书籍他都有涉猎,你觉得你行吗?”
白姒不想打击人,但道家书籍大多晦涩难懂,别说理解,就是不解其意的死记硬背都困难。
“啊?可我看着亓大哥能用符啊。”段晓玉在郑州的时候见过亓六施展,她觉得很厉害,至少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吧。
“家学渊源,他爹可是在民国时就已经远近闻名的亓师,就连我师父都对此人十分敬重。”亓师凭一己之力对抗常嗣而未落于下风,光是这一点,放眼当年也是独占鳌头。
何况如今修行一途没落,倒是满大街的骗子信心满满。
段晓玉明显有点失落,她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像亓六和白姒一样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你要真是对这个感兴趣,在不影响学业的前提下,你可以试着先接触接触,到时候你要还坚持这个想法,不妨去考道教学院。”
白姒说得很真诚,但心里小声嘀咕,当年她师父那能力都没能考上,段晓玉八成不行,到时候碰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