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只剩下一辆马车,霍惠然站在马车旁,看到萧璟丞从宫里出来,笑着迎了上去。
“殿下。”
萧璟丞眼神复杂,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子,她可以在寒冬腊月跳下池塘救他性命,怎会做出毒害养母的行径。
“殿下,怎么了?”霍惠然心虚的干笑着。
“走吧。”萧璟丞没有多说什么,径自上了马车。
霍惠然不安的跟在他身后,拘谨的端坐着,马车缓缓驶离皇宫,霍惠然轻咬着唇瓣,无声的落了泪。
泪珠一颗一颗的砸在她放在身前的手背上,萧璟丞想不注意都难。
“哭什么?”
霍惠然骤然抬眸,哭得通红的眼睛对上他的,“殿下一定觉得妾身心思歹毒,连自己的母亲都舍得毒害。”
萧璟丞皱着眉不作声。
“殿下,妾身没有办法,前几日如妃娘娘召妾身进宫,让妾身按她的吩咐行事,如妃娘娘是殿下的母妃,妾身怎敢抗命。”
“可她是你的母亲,从小养育你长大的母亲。”萧璟丞接受不了在他心目中善良的霍惠然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所以起初妾身是不愿的,后来如妃娘娘告诉妾身,毒药并不会要了母亲的性命,妾身才不得已答应了,妾身也不知道那是断肠草,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太懦弱了,才让母亲受了那样的苦。”霍惠然说着,眼泪又不断的往下落。
萧璟丞叹了口气,以他母妃的性子,霍惠然就算不想答应恐怕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罢了,所幸没出什么大事。”
霍惠然委屈的用帕子擦拭眼泪,哽咽道:“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母亲的身子。”
“你不用担心,本王明日便差人送些补药到霍家。”
“真的吗?”霍惠然满脸期待着。
“当然。”
“多谢殿下。”霍惠然欣喜不已,又哭又笑的握住了萧璟丞的手。
萧璟丞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不知为何生出了抗拒之意,他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忍住了抽离的冲动。
——
“姑娘,快醒醒。”一大清早,霍云卿就被玲珑叫醒了。
“干嘛?”霍云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玲珑取来霍云卿的衣衫,一股脑扔在榻上,焦急道:“姑娘您快更衣,辰王殿下、睿王殿下,还有端王殿下都在前厅等着呢!”
霍云卿有一瞬间恍惚,她眨了眨眼睛,而后掀开被褥从榻上跳了下来,“你说他们三个都在前厅?他们来干嘛?”
“说是来探望夫人的。”玲珑说完歪了歪脑袋,“奇怪,三位殿下不是来探望夫人的吗?为何都要见姑娘您呢?”
霍云卿指着自己,“他们说要见我?”
玲珑摇了摇头:“那倒是没说,不过三位殿下都提起您了,将军便让他们在前厅稍等片刻,让奴婢来叫您。”
“那行吧。”霍云卿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后一边叹气一边穿衣。
玲珑替霍云卿整理衣衫,失笑说道:“姑娘,奴婢看三位殿下都对您有好感,您喜欢谁多一些?一定是辰王殿下吧?”
霍云卿脸色微红,清了清嗓子:“胡说什么呢!”
“奴婢哪有胡说,辰王殿下走哪儿都戴着您赠他的祥云白玉,指定是心悦于您。”
霍云卿突然觉得庆幸,得亏宫里有规矩,大臣家眷进宫赴宴,不得携带侍女侍从,要不然让玲珑知道萧北乾不仅天天戴着她送的玉佩,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吃她吃剩下的糕点,她不得疯啊!
玲珑催得紧,霍云卿快速洗漱好就去了前厅。
她刚踏进前厅,就就他们给盯上了,霍云卿只觉头皮发麻,干笑两声上前行了礼。
前厅只有霍万鸿作陪,她的兄长们都不在,她随意扫了一圈,屋子里多了一张长桌,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锦盒。
霍云卿嘴角一抽,指着长桌疑惑的问:“这些都是三位殿下的赏赐?”
不等萧北乾他们回话,霍万鸿就坐不住了,起身道:“对对对,都是殿下们的好意,云卿啊,为父军中还有要事,你的兄长们已经过去了,为父也得赶过去,你好生招待着。”
霍万鸿说完朝她眨了眨眼睛,而后跟萧北乾他们客套了几句就溜之大吉了。
霍云卿翻了个白眼,昨天她就看出来,她爹不是很靠谱。
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周旋。
“多谢三位殿下挂念着家母,家母体内的毒性已解,身子并无大碍。”
萧璟丞率先开口:“霍姑娘不必多礼,都是些普通的补药而已,虽说霍夫人体内的毒性已解,但总归身子会有所亏损,还是要好好进补的。”
“端王殿下说得有理,那臣女就不客气了。”
“云卿,你本就不需要与皇兄客气,霍家二姑娘是皇兄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