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卿刚从边疆回来,他的那些兄弟就盯上了她,可是除了萧璟丞,没有人入她的眼。
他到底是介意的,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夸赞萧璟丞的话。
她说萧璟丞更为聪慧,如果是他所为,定有证据指向萧时安,叫他如何不气?
“殿下,您为何要来?”霍云卿怔怔的看着他,他身上有伤,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手底下的人来办,为什么要亲自来?
萧北乾不知该如何回答,为什么要来?他明明重伤在身,就不怕加重伤情吗?
许是顾不得那么多吧,当他听闻霍云卿被封为代理御史的时候,他就只一个念头:来见她!
他为什么要来,大概是想见一见他想见的人吧。
萧北乾迎上她的视线,淡淡笑着:“重要吗?”
“于臣女来说重要。”霍云卿的掌心覆上了他的伤口,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殿下身负重伤,为何要冒着加重伤势的风险来见臣女?”
萧北乾笑着问她:“你想听什么?”
“臣女想听真话。”
“真话。”萧北乾轻笑了声,看着她说:“想来就来了,这便是真话。”
“为什么想来?”
萧北乾无奈的笑了笑:“霍云卿,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
他没有回答她,霍云卿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手,并且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多谢殿下特意前来提醒臣女,臣女感激万分。”霍云卿说完,看了眼他心口处的伤势,又道:“不过殿下伤势未愈,还是得好好休养。”
萧北乾看得出来,因为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她不高兴了。
他莞尔失笑:“霍云卿,你说本王为何要来?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
听了这话,霍云卿的眼睛蹭的亮了。
“你,你……”
“你什么?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查明真相,陛下封你为代理御史,让你成为大庆王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官,霍云卿,你的名字势必要在史书上画上浓重的一笔,你可明白此中深意?”
霍云卿点了点头:“臣女明白。”
“所以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查明真相!”
霍云卿也明白这一点,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不能验尸,全凭猜测,她该怎么查?
“本王方才有句话,你没有听进去。”
霍云卿蹙眉,“什么话?”
“究竟是谁做的并不重要。”
霍云卿还是不明白。
“你也知道不是萧璟丞就是萧和旭,那只要结果是他们其中一人不就行了?至于证据,你现在是监察司御史,你说什么是证据,那就是证据!”
霍云卿眨了眨眼睛,震惊到张大了嘴巴。
“殿下的意思是,让臣女做假证?”
“此言差矣,怎么能是假证呢?本王认为无非是手段罢了,或许你的证据还能引蛇出洞,让真正的凶手露出马脚。”
萧北乾的话倒是提醒了霍云卿,这的确是个办法,她可以放出假消息,让真正的凶手以为监察司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那么他慌乱之下,必定会出差错。
有了差错,他们就有迹可循了。
“殿下,臣女明白了,多谢殿下提点!”
萧北乾好笑的看着她,“现在还有别的问题吗?”
霍云卿摇了摇头,脸上都是明媚的笑容:“没了,臣女都明白了。”
她这句都明白了似乎话中有话,倒是让萧北乾有些不自在了,他故作淡定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襟,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该走了。”
“臣女送您。”霍云卿顺嘴就说了,说完才意识到这话不对,毕竟萧北乾是翻窗而入的,她干笑两声,朝窗户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委屈您了。”
萧北乾尴尬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一言不发的往窗户那边走。
他刚爬上去,霍云卿又追上来。
“对了殿下。”
萧北乾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听到她的声音又不得不转过身来。
“还有何事?”
萧北乾身形高大,此时整个人像是卡在窗户上一般,莫名有些滑稽,霍云卿忍不住笑出了声。
“霍云卿!”萧北乾深呼吸一口气,压住了内心的怒火。
他是为了谁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殿下莫怪,臣女不是有意的。”
萧北乾不想与她废话,毕竟他现在这个姿势,着实不太雅观。
“你想说什么?”
“方才有个问题,殿下还没有回答臣女。”
“什么?”
霍云卿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的询问:“殿下还没有告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