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安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霍云卿眉头紧皱,琢磨着这句话。
难道真的不是萧时安所为?
霍云卿再一次看向那个血人,语气平静的劝他:“让陈劲住手吧,真打死了,殿下您也不好交代。”
“本王为何要交代?本王何必与谁交代?”萧时安眼眸赤红,声色有些哽咽的对她说:“云卿,你知不知道皇兄临死前说得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霍云卿没有回应。
萧时安自顾自的继续:“皇兄当时握住了我的手,他说对不住本王,他说有人想借本王的手杀他,还说是他连累本王了。”说到这里,萧时安嗤笑了声:“他可真蠢。”
这四个字一出,赵佑兴脸色骤变,一旁的徐进也是大受震惊。
睿王这话什么意思?他在隐晦的表达什么?
霍云卿与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同,当萧时安说出最后那四个字的时候,她更加确定齐王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了。
刺杀辰王,私藏龙袍,这两个案子之所以能查到萧秉权头上,都是萧时安的手笔,他在陷害他,他却还在为他考虑,所以萧时安说他愚蠢。
萧秉权确实愚蠢,前世的他算得上是萧璟丞的对手,他聪明睿智,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可他这一世相信了萧时安,而且是彻彻底底的相信,身为皇嗣,当他对同为皇嗣的萧时安表达信任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萧秉权大概从来没有感受过兄弟之情,所以当萧时安愿意为他烧毁龙袍,还愿意为他查明真相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要触碰这份难得的兄弟情,他不知道,那就是他的深渊!
临死前还在为萧时安考虑,多讽刺,多愚蠢啊!
可是萧时安不应该高兴吗?他赢了,他成功得到了萧秉权的信任,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萧时安到底在难过什么?
霍云卿看得出来,此刻的萧时安确实处于癫狂的状态,这不是装的。
萧时安突然松开了霍云卿,他疾步冲向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血人,从陈劲手中夺走了长鞭,咬着牙凶狠的朝他挥去。
“说!你是谁的人!说啊!”
萧时安毫无章法的挥舞着长鞭,那人的脸上也被打的血肉模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卑职所为,卑职是冤枉的!”血人说完这句话,当着萧时安的面咬舌自尽了。
看到这一幕的霍云卿脸色变了变。
赵佑兴和徐进也是同样的反应,屈打成招就够睿王吃一壶了,更何况此人宁死不屈!
萧时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随手把鞭子扔在地上,吩咐道:“把人处理了。”
陈劲意识到问题大了,迟疑着没有动。
萧时安瞥了过去,沉声质问:“还愣着干什么?等本王亲自处理吗?”
陈劲无奈,只好应下,可就在他想要把人从架子上放下来的时候,赵佑兴拦住了他。
“陈侍卫,恐怕不妥。”
萧时安侧目看他,“有何不妥?”
“回殿下的话,此人宁死不屈,监察司须得将他带回好好调查。”
“有什么好查的?是本王打死了他,你们都看到了,还需要查吗?”
“还请殿下莫要为难。”
萧时安哧了一声,不屑一顾的摆摆手:“罢了,你们要带走便带走吧,本王接着审。”他话说完,扫向跪在地上的那群人。
跪在地上的人浑身颤抖,生怕下一个被打死的人会是他们。
“殿下,三思!”霍云卿出言阻拦。
萧时安无所谓的冷笑了声:“你们不是怀疑是本王毒杀了皇兄吗?那本王就坐实这个罪名,你们当本王是在找替罪羊,尽管将本王的所作所为禀告给父皇。”
霍云卿叹了口气,萧时安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情闹到最大!
“睿王殿下,您若是真想查明齐王殿下的死因,是不是查错了方向?”
霍云卿此话一出,萧时安眉头紧锁的朝她看了过去。
“此话何意?”
“殿下细想,就算齐王府有别人安插的眼线,又怎能在殿下带去的膳食中下毒呢?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齐王府的人,而是睿王府的人。”
萧时安先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今被霍云卿这么一提醒,他也反应过来了,霍云卿说得没错,能在膳食里下毒的人,是可以接触到膳食的人。
“陈劲!”
“属下在。”
“备马,回府!”
“是!”
萧时安没有片刻犹豫,立即离开了齐王府,他要去干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徐进有些担忧的问:“我们不用跟上去看看吗?别又闹出人命了。”
霍云卿和赵佑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