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失贞,于女子来说,这将是她此生都难以抹灭的污点,哪怕对方是与她有婚约的端王。
霍万鸿脸色铁青,指着霍惠然怒斥:“陛下已然赐婚,你迟早要嫁入王府,为何自轻自贱?惠然,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霍惠然哭得分外委屈:“爹,求您明察,女儿从小受您教导,又怎会不知礼义廉耻,况且女儿和端王早有婚约,何须急于一时?”
霍夫人觉得有道理,她没有必要自毁名节,“夫君,还是问清楚些为好。”
“还有什么好问的!”霍万鸿指着跪在地上的霍惠然,“今日朝堂之上,有官员亲口指证,说是在上朝路上恰好看到她从端王府的后门出来,借此缘由参了我与端王一本,陛下盛怒之下,让端王择日把人抬进府中,婚宴册礼一律作罢!”
听了这话,霍惠然脸上血色全无。
她被赐婚为端王侧妃,本就觉得委屈,如今更是连婚宴与册礼都免了,岂非连那寻常人家的妾室都不如?
“不!”霍惠然哭着爬到霍万鸿脚边,拽着他的衣摆求道:“爹,女儿知错了,您帮帮女儿,帮帮女儿吧。”
霍万鸿怒哼一声,甩开了她。
“自作孽不可活,你现在知道错了还有什么用!”
“爹,别这样对女儿,求求您了。”霍惠然见霍万鸿无动于衷,又爬向霍夫人,拽着她的衣衫哭道:“娘,您帮帮女儿吧,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女儿若是这般被抬进端王府,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霍夫人于心不忍,试探性的问:“夫君,此事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霍惠然好歹是霍家养大的女儿,她难免心疼,再者她被轻视,于霍家来说也是脸上无光。
“哪来的余地?你问问他们三个。”霍万鸿看向霍家三兄弟。
他们跟着他一块下朝,父子四人今日在朝堂上丢尽了脸面,回来的路上都一言不发,到了家也保持沉默,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霍万鸿继续说:“陛下在大殿之上亲口下旨,端王也默认了,我是没招了,你让她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端王府吧!”
霍惠然没自知没了退路,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大清早的哭哭啼啼。”就在这个时候,霍云卿和孟莹安一同走了进来。
听到霍云卿的声音,霍惠然双手紧握成拳,抬眸怒视着她和孟莹安。
孟莹安看她哭得这么惨,快意的笑了,阴阳怪气的说道:“霍二姑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昨晚的情毒药效太猛,以至于霍二姑娘失了清白?”
此话一出,霍家人都是脸色大变。
霍惠然顿时紧张起来,她自然知晓昨夜失控是因为孟莹安给她灌了情毒,可她宁愿被人误会也不愿说出真相,为的就是隐瞒孟莹安为何要对付她的理由。
她深知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可她没有想到孟莹安会主动坦诚相告。
霍夫人回想起昨夜在望月宫,孟莹安按着霍惠然给她灌酒的画面,蹙着眉质问:“此事与莹安姑娘有关?”
孟莹安坦坦荡荡的点头:“没错,是我给她灌的情毒。”
霍夫人大惊失色,“莹安姑娘何故如此?就算惠然得罪了你,你也不能这般毁她清白。”
“娘,您为何不问问她做了什么!”霍怀宁起身来到孟莹安身旁,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霍惠然。
霍夫人不明所以,目光落在霍惠然身上。
孟莹安从袖口摸出一纸药方递给了霍夫人,而后慢条斯理的缓缓道来:“霍夫人,这是昨夜太医署的御医给云卿开的药方,这方子是用来解情毒的。”
情毒二字,让霍家人都皱了眉。
霍夫人此时也有些反应过来,拧眉看向瘫坐在地的霍惠然。
霍惠然瑟缩了下,脸上一片慌乱。
“诸位可还记得?昨夜三位公主劝酒,让我敬赫连太子一杯,可我手中那杯酒最终是云卿替我喝了。”
孟莹安言下之意,那杯酒里被下了情毒。
“虽说赫连太子已经主动放弃和亲,但三位公主依旧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来是因为我的存在让贵为公主的她们没了颜面,她们想毁了我的清白,让我不得不远嫁北域,可她们的计谋被云卿识破,她替我喝了那杯酒。”
霍夫人联想到昨夜在望月宫,霍云卿那些一反常态的举动的确有迹可循,且她喝了没几杯就醉倒了,平日里酒量可没那么浅。
霍夫人心疼的看向霍云卿,原来昨夜她中了情毒,她这做母亲的实在是太失责了,什么都没发现。
一直没说话的霍怀文忍不住出言询问:“听孟姑娘的意思,昨夜被下了药的酒是三位公主准备的,那此事与惠然何干?”
“当然和她有关系!”孟莹安愤怒的瞪着霍惠然,咬牙切齿的说:“三位公主就是听信了她的谗言,才会用情毒这种下作招数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