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卿脑子里轰隆隆的,萧北乾在说什么?他给她擦的药?也是他给她换的衣裳?那她岂不是被他给……看光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霍云卿只觉血气上涌,脸上发烫。
萧北乾好笑的看着她,伸手去拉被褥。
“藏什么?也不怕闷着自己。”
“我不要!”霍云卿死死的抓着被褥,实在是没脸见人,她恼羞成怒:“谁让你帮我上药的!谁让你……”
怎的这般可爱。
萧北乾心中如是想,他不曾见过这样的霍云卿,褪去了女中豪杰的英姿,唯有小女子的娇态。
他不由失笑,故意逗她:“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作甚?就算你不愿意,该看的不该看的,本王也都已经看过了。”
霍云卿震惊:“不该看的?”她一把扯下被褥,恨恨的瞪着他:“你还看什么了!”
萧北乾笑了笑,也不多说别的,就撂下了三个字:“藕色的。”
听了这三个字,霍云卿的脸就像傍晚的夕阳,红透了边。
她再一次把自己盖了起来,羞恼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萧北乾笑得纵容:“好,本王不说了,快把衣裳脱了,你须得换药。”
“不要,我不要你,换女医来。”
“府中没有女医。”
“那就去请!”
萧北乾思量片刻,煞有其事的说:“赫连图虽然没有声张,但未必想不到你受了伤须得请女医,你是想自投罗网吗?”
霍云卿一想也对,可让他换药实在羞人,她慢慢扯下被褥,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满道:“殿下,偌大的辰王府连个侍女都没有,这像话吗?”
“如何不像话?本王是男子,何须女子照料。”
霍云卿听了这话,莫名有些开心。
好吧,他说的也有道理。
“可是,可是……”
“霍云卿。”
“啊?”萧北乾突然唤了她一声,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他眉眼淡扫,意有所指的笑了:“本王以为,你是不拘小节之辈。”
也不知是不是萧北乾的话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她瞬间挺直了腰板,掷地有声道:“我是啊!”
“那你脱啊。”
“脱就脱!”霍云卿说完就后悔了,可萧北乾已经打开了药箱,她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萧北乾从药箱里拿出药膏,疑惑的看着她,似乎在问:你还愣着干什么呢?
霍云卿眼一闭,心一横,破罐子破摔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萧北乾提醒她:“衣裳。”
霍云卿耳尖通红,刚要脱,可她手臂一动就会扯到后背的伤口,不由痛呼了声。
“我来。”萧北乾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药膏,帮她把衣服脱了下来,并没有完全脱掉,只是脱了一边,尽量帮她遮掩了没有受伤的地方。
许是因为霍云卿背对着他,他不用担心她会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所以他肆无忌惮的心疼着她。
他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药膏,可她背上的伤口密密麻麻,总是会弄疼她。
她疼到身子发颤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只能动作轻些,再轻些。
“是不是很丑。”霍云卿突然问他,受伤的时候她整个后背都疼得发麻,如今他又涂抹了那么久,想也知道她的后背有多惨烈。
萧北乾给她擦药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嗯了一声,笑说:“现在是不好看,不过无妨,本王府上的药膏你是用过的,只要你每天乖乖擦药,本王保证不会留疤。”
“那要是留疤了呢?”
“留疤了算本王的。”
霍云卿听完愣住了,萧北乾也愣住了,他方才下意识的接了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萧北乾没有解释什么,继续给她擦药,可屋子里的气氛似乎不一样了,他的动作越发轻柔,或者说是谨慎,生怕会碰到她。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害羞了?
霍云卿突然很好奇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便扭头看向了他,岂料她一动肩膀就往上扬,他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
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霍云卿眨了眨眼睛,茫然之后便觉得好笑,她眉眼微挑,若无其事的趴了回去。
“辰王殿下所言极是,臣女都被殿下看光了,倘若背上留了疤,自然是殿下负责。”
霍云卿话音落下,萧北乾的手又不小心碰到了她。
他呼吸一滞,再次缩回手。
霍云卿忍不住笑出了声,先前还大言不惭的让她脱,这会儿就怂了?还以为他有多淡定呢,不过如此嘛。
她笑得肩膀发颤,偏偏只有她的肩膀没有受伤,依旧白嫩如玉,萧北乾被那一片白皙晃了眼,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