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卿赢了赫连图,在全场欢呼声中,她走向永兴帝,行礼高声道:“陛下,臣女幸不辱命。”
永兴帝开怀大笑:“好,朕重重有赏!”
赫连图站在她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霍姑娘的骑射之术果然了得,赫连图佩服。”
“赫连太子谬赞了,臣女只是侥幸而已。”
“霍姑娘过于谦虚,孤今日不仅见识到了霍姑娘的骑射之术,还见识到了霍姑娘行军打仗的能力,霍姑娘最后那一招兵不厌诈,着实让孤刮目相看。”
赫连图以为他瞄准的是稻草人,没想到她瞄准的是他的箭,他不得不承认,霍云卿的确是行军打仗的好手。
也不奇怪,毕竟她征战多年从无败绩,他们霍家人就跟是为上战场而生的。
可惜功高盖主,最终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赫连图讽刺的笑了笑,抬眸看向萧璟丞。
萧璟丞察觉到赫连图的视线,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
逐鹿马场的人渐渐散去,赫连图径自来到孟莹安面前,笑看着她:“莹安姑娘,孤可否与你单独聊聊?”
孟莹安心生抗拒,可又不敢拒绝。
对,她不敢,她对赫连图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
赫连图见她迟迟不应,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说:“就在马场找个安静的地方,莹安姑娘若是不放心,可以找个相熟的朋友看着。”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孟莹安点头应下,求助一般看向霍云卿。
霍云卿推了推站在她身旁的霍怀宁,意思是让他去,霍怀宁会意,上前陪在孟莹安身边。
逐鹿马场有提供更衣的内室,内室所在的方向有一条长长的廊道,此时廊道上空无一人,赫连图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霍怀宁。
“还请留步。”
霍怀宁皱了皱眉,终究是没说什么,给了孟莹安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双臂环胸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赫连图。
赫连图不甚在意,带着孟莹安走到了廊道尽头。
这般距离,霍怀宁只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听不到他们说话。
孟莹安紧张的绞着手指,她不知道赫连图想跟她说什么,也不敢问。
赫连图笑看着她,语气平静的阐述事实:“你很怕我。”
被看穿了心思,孟莹安不由更加紧张,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本能的想要远离他。
赫连图再次语气平静的阐述事实:“你和霍怀宁并无私情,他只是想帮你摆脱和亲的命运。”
孟莹安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被他看穿。
“莹安姑娘,如果你和霍怀宁真的两情相悦,孤想要与你单独聊聊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为何不是求助你的心上人,而是求助那位霍姑娘?”
原来是这里出了错。
孟莹安松了一口气,她只要不承认就好了,总而言之不能让赫连图认定这一点。
不等孟莹安回话,赫连图突然靠近了她一步,孟莹安顿时噤声,怯懦到说不出话来。
赫连图身形高大,如一座小山般笼罩着她,她在他的阴影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莹安姑娘,孤要听真话。”
“我,我……”孟莹安掐了掐自己的腿肉,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眼神闪烁,谨慎开口:“赫连太子莫要妄下定论,臣女与怀宁两情相悦,只不过向来恪守礼节,从未逾越,云卿是臣女最好的朋友,臣女亲近她实属正常。”
孟莹安这番话说的天衣无缝,可赫连图却是听笑了。
“莹安,你说谎的时候,孤看得出来。”
孟莹安愣住,他又在说奇怪的话了,什么叫她说谎他能看出来?他和她根本不认识,他凭什么这般了解她?
她心中恼怒,不悦道:“赫连太子,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臣女也没办法。”
孟莹安这个反应,倒是让赫连图有些看不懂了,难道她真的和霍怀宁在一起了?
不可能,她和霍怀宁从来没有交集,霍怀宁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短命鬼而已。
“莹安姑娘,孤既然看上你了,自然会调查清楚,据孤所知,你的确和霍云卿情同姐妹,但与霍怀宁并无过多交集,你与他又是如何两情相悦的?”
孟莹安深知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的计划可能就要功亏一篑了,她必须让赫连图相信她。
“赫连太子既然调查过臣女,就该知道臣女前些日子一直住在霍家,臣女当时与家父闹脾气,离家出走的时候偶遇了怀宁将军,臣女还差点被马车撞死,是怀宁将军救了臣女,臣女因此对他动情,住在霍家的这段日子里,臣女与怀宁将军说明了心意,怀宁将军答应了臣女会上门提亲。”
孟莹安说的煞有其事,赫连图听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