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卿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意思?睿王在大殿外摔下台阶,这事儿跟辰王有关?
辰王绊的?还是辰王踹的?
“今日早朝,陛下过问了辰王遇刺一事,下朝后睿王与辰王一同离开,据说并未发生口角之争,他们二位聊得好好的,睿王突然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好在已经走完大半,睿王只是受了点轻伤,休养几日便可。”
不需要霍云卿开口询问,赵佑兴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与她听了。
霍云卿面露狐疑的问了句:“是辰王所为?”
赵佑兴摇了摇头:“不确定,虽然无人告发辰王,但当时只有辰王在睿王身边。”
“你怀疑辰王?”
赵佑兴沉默片刻,缓缓点头:“睿王怎会无缘无故的摔下台阶?此事与辰王脱不了干系。”
“睿王伤势并不严重,想来不至于昏迷,他是怎么说的?”
“说是不慎摔倒。”
霍云卿挑眉看向赵佑兴,轻笑了声说:“睿王都说与旁人无关了,你还是坚持己见?”
赵佑兴拧着眉,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认为辰王遇刺一事与睿王有关,所以辰王才会绊倒睿王,小惩大诫?”霍云卿大概能猜到赵佑兴的想法。
赵佑兴颔首承认了,他并不诧异霍云卿能一语点破,在他眼里,霍云卿本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霍云卿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辰王殿下睚眦必报,倘若他确定遇刺一事与睿王有关,那他的报复绝不可能只是害他摔一跤而已。”
赵佑兴抿着唇,犹豫半晌才问了一句:“霍姑娘好像很了解辰王殿下。”
霍云卿闻言神色略有僵凝,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对,我了解他。”
“霍姑娘!”赵佑兴近乎本能的四下环顾,确定他们二人的谈话没有别人听到,才重重松了口气,压低声线道:“你就不怕我会传扬出去吗?”
霍云卿笑着反问:“你会吗?”
“不会。”赵佑兴坚定的回应,随即又补充:“监察司人多眼杂,霍姑娘还需慎言。”
“多谢提醒。”
赵佑兴并没有钻牛角尖,霍云卿说辰王不会为了遇刺一事针对睿王,那就是他的方向错了。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那辰王为什么要给睿王使绊子?
赵佑兴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
“霍姑娘,有没有可能遇刺一事,就是辰王故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辰王为了对付如妃,设计了一场行刺?”不得不承认,赵佑兴的确敢想敢做。
赵佑兴用力点头:“你不觉得奇怪吗?辰王殿下为何要在监察司门外等你?如妃复宠,一旦你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她,陛下最近为后宫琐事烦忧,不会过度关注你,但倘若辰王遇刺,陛下定会过问。”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当时她不是在萧北乾的马车上,她可能会和赵佑兴有同样的猜测,但是她知道,萧北乾不会利用她,更不会让她涉险。
赵佑兴有些激动:“你也这么想?”
霍云卿轻笑了声:“不,不是辰王所为。”
“你就这么信任他?”
“嗯,我相信他。”
赵佑兴陷入沉默,他没有问霍云卿为什么这般笃定,更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霍云卿选择相信辰王,他选择相信霍云卿。
“不是辰王,又会是谁?”
霍云卿没办法回答赵佑兴,因为她也不知道。
就像她父亲所言,如妃最近仇家太多了,可就算仇家多,敢对辰王动手的又能有几个?
这案子没那么容易查。
“先进去坐吧。”赵佑兴的声音将霍云卿拉回现实,她应了声,跟着他进了屋。
刚入座,霍云卿就问起了茶楼被封的事。
“你说那家茶楼啊,我正打算跟你说呢,茶楼的掌柜被杀了。”
“什么?”霍云卿面露震惊之色,沉声询问:“掌柜的怎么会被杀?”
赵佑兴叹了口气:“按理说他不会死,投毒的小二以及他背后的东家都被关在监察司,此案与他没多大关系,可他就是死了,而且是很明显的谋杀。”
“他怎么死的?”
“被人抹了脖子。”
“为什么要杀他?”
霍云卿不明白,如妃安排一家茶楼的掌柜,到她常去的茶楼投毒,毒药有两种,一种致死,一种只会让人腹痛,所以无论是被人利用的掌柜还是小二,都应该知道有两种毒,何必让第三个人知道?
所谓第三个人,就是案发那家茶楼的掌柜,他应该是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除非……
“赵御史,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我们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