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霍云卿用力推开了他,她眼眶通红,那张脸也是通红的。
“本王……”萧北乾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晌才再度开口:“林夏不会乱说。”
“你!”这是重点吗?霍云卿狠狠瞪他,转身就要走。
萧北乾叫住了她:“你现在不能走。”
霍云卿又瞪他。
萧北乾一时觉得好笑,语气放柔了些,“监察司来人了,你且在书柜后躲一躲。”
霍云卿梗着脖子唱反调:“我凭什么听你的?”
萧北乾也不恼,俯身将地上的药膏都捡起来放入锦盒,而后递给她,柔声哄着:“只要你听话,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告诉你。”
霍云卿挑了挑眉,不太信他。
“真的?”
“真的。”
霍云卿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锦盒往后走。
不得不说萧北乾是真的会享受,书柜后别有洞天,除了各式珍奇的摆件外,还放着一张长九尺宽三尺的黄花梨茶台,茶台上覆盖着翠绿的小草,茶台左边是栩栩如生的木雕松柏,右边倒挂着小小的香炉,香炉里涌出丝丝缕缕的烟雾,环绕在茶台之间,使得整张茶台如云端仙境一般。
霍云卿将锦盒放在一旁,入座于茶台前的黄花梨木凳上,她听到萧北乾让林夏把人带进来,不多时就听到了脚步声。
“下官赵佑兴见过辰王殿下。”
“卑职徐进见过辰王殿下。”
赵佑兴和徐进?霍云卿挑了挑眉,熟人啊。
“免礼。”萧北乾不咸不淡的问了声:“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徐进讪笑两声:“殿下,卑职与赵大人是想问一问您有关王御医的事儿。”
“王御医?”萧北乾随口反问:“他不是失踪了吗?”
“王御医是失踪了,根据监察司的调查,有人亲眼所见,是辰王府的人将王御医带走了。”赵佑兴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萧北乾笑了笑:“赵御史的意思是,王御医的失踪乃本王所为?”
“下官不敢妄下定论。”
“本王看你敢的很。”萧北乾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赵御史方才说,有人亲眼所见?可知是谁人所见?那人是否被人指使,赵御史都查明了?”
“这……”被萧北乾连番质问,赵佑兴顿时无言以对。
萧北乾冷笑:“监察司查案何时如此草率了?竟一问三不知?怎么?要本王替你们查吗?”
“下官不敢。”
“那就去给本王好好查,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构陷本王。”
“此案真的与殿下无关吗?”
霍云卿在书柜后听到赵佑兴这么问,忍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就算王御医的失踪是萧北乾所为,他能当着他们的面承认?
可下一瞬,霍云卿便听到了萧北乾无比猖狂的声音。
“区区一个御医,本王想杀便杀,还需藏起来杀吗?”
霍云卿倒抽一口凉气,世人都说她霍云卿嚣张跋扈,跟萧北乾比,简直云泥之别,她甘拜下风。
徐进赔着笑:“殿下所言极,是卑职与赵大人行事莽撞了,还请殿下恕罪。”
他说着朝赵佑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两句好话,然后他们就该撤了,可赵佑兴那直肠子,哪能如他的意。
“下官敢问殿下,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构陷殿下?依下官所见,王御医是在宫宴之后失踪的,而在宫宴上他曾为端王殿下诊过脉。”
萧北乾笑看着他:“依你所言,监察司理应去端王府才对。”
赵佑兴自顾自的继续说:“监察司已然查明,王御医府中藏有大量禁药,比如情毒,比如麝香,以及要人命的毒药,宫宴之上,端王殿下饮了本该属于霍姑娘的酒水,之后便与霍家二姑娘行为不检,惹陛下大怒,下官大胆猜测,霍姑娘的酒水不干净,而此事定与王御医有关。”
听了赵佑兴这番话,萧北乾沉默不语,就连藏在书柜后的霍云卿也不禁暗暗佩服。
徐进说过,赵佑兴经常发散思维,也正因如此,他在监察司接连破案,这才得以重用。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赵佑兴继续说道:“王御医是如贵妃娘娘请到望月宫的,霍姑娘被下药一事定然与如贵妃娘娘有关,王御医的失踪也理应和如贵妃娘娘脱不了干系,可是这太冒险了,且王御医这般好用,贵妃娘娘又何必对他下手?因此下官斗胆猜测,是殿下您心悦霍姑娘,见不得她受人欺辱算计,因此才会杀了王御医。”
“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在书房内响起,明显是女子的声音。
赵佑兴和徐进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书柜。
书柜后的霍云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赵佑兴实在太敢说了,把她吓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