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坐在沙发上,体|内聚集着数量多到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洪荒之力。诚然,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某人没胆子做什么坏事,更在听到某人那句慌张无比的“婉婉,你听我解释!”时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但是果然还是——不爽!!!
超级不爽的!
一听就喝醉了的陌生妹子。
一听就完全不是正经场所的音乐。
还有主·动·脱·衣·服!!!
“嘎嘣!”
原本正蹲在沙发边舔着肉垫洗脸脸的蛋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它僵硬地转过头,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家麻麻疑似硬生生地将遥控器给捏出了一条细缝。超、超可怕啊!果然比起粑粑,麻麻显然要更可怕啊!还是先溜走吧!
于是乎,原本还想跳到麻麻怀里撒娇打滚求抚|摸的蛋壳同志,就这样蹑手蹑脚地消失了……消失了……消失了……
危机预感灵敏的小动物总是这么机智!
二十来分钟后。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婉的第一反应就是跳站起身,但又立即坐了下去,抿紧唇角抬头看墙上的钟——很好,没到三十分,这家伙勉强算是把她的话记到耳朵里了。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心里有一点担心,毕竟刚才打电话时,她明显地注意到他身边还有其余人。在有外人在的场合时,她向来是很给他面子的。男人嘛,在家尽管收拾,但出去怎么着也要维护他“一家之主”的形象。可她刚才一时气急,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当着外人的面说“回家跪搓衣板”之类的,说不定反而会起反效果,让他怒而继续离家出走什么的……
阮婉微微松了口气,因为焦躁而一直乱甩的尾巴再次翘了起来——哼,算他识相!
她刻意不看向门的方向,板着张脸,双手抱臂,摆出一副“我今天必须好好教育你一次”的模样,然后……
就听到他在沙发边停住脚步。
再然后就是“啪”的一声。
“啪”是什么鬼?
阮婉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发现完全没有后续后,不满地扭过头,然后差点没喷出来,原因无它——某人居然真的买了搓衣板!居然还真的跪在搓衣板上面!
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他怎么真的……
一看到浑身上下都写着“怒”字的女朋友终于扭头看自己,沈某人抓紧机会,立即就认了怂:“软软我错了。”
阮婉:“……”这种蓄满了力boss却主动躺平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落到某人身边的塑料袋上,疑惑地问:“那是什么?”这家伙买搓衣板的时候难道还顺便买了其他东西?心要不要那么大!
“这个啊。”沈二哈打开袋子,取出了一只榴莲、一只电子秤、两块豆腐、几袋方便面以及一板鸡蛋,态度十分认真地回答说,“据说这是时下男性认错的常用物品,如果你还生气,我就只能一个个跪过去了。”
“噗哧!”阮婉忍俊不禁。
“软软,你笑了。”沈子煜看到女朋友笑了,心中送了口气,厚脸皮地带着搓衣板一起蹭上去,抬起双手抱住她的腰,“那就是不生气咯?”
阮婉再次板起脸,努力把某人的爪子往下扯:“走开!谁准你过来的!一边继续跪着去!去跪嫩豆腐,敢碎一点你就死定了!”
沈子煜:“……”这算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吗?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阮婉却突然嗅到了一点味道,她皱着眉头深吸了口气,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外套上,咬着牙冷笑道:“沈二少,身上够香的啊。”
“?”沈子煜低头扯起衣服闻了下,顿时浑身一寒——衣服上有陌生的香水味。毫无疑问,这是刚才那酒醉女子拿他手机时蹭上的。他连忙说,“软软,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你要解释什么?”阮婉冷下脸,“一言不合就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找美女喝酒唱歌,够潇洒的啊!要不是我打电话,你今晚就不打算回来了是吧!”她其实知道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也知道自己正在冤枉他,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究其原因——不过是伤心兼吃醋罢了。
“软软……”
“谁稀罕你回来啊!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
“对,我没本事。”
“……”
沈子煜看着自家女朋友瞪圆了的双眼和“你好无耻我竟无言以对”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完全没生气,因为她知道她是在吃醋,这是重视他的证明。
阮婉因为他的笑容而有些羞窘,站起身就想走:“你松开!”
“除非你原谅我,否则我不松。”
“……都说了松开!”阮婉抬起双手一顿噼里啪啦地“打”(其实对沈某人而言,这语气说是“打”倒不如说是“挠痒痒”),“松开!反正你脱·光·衣·服去见别的妹子了,还找我干嘛?”
“哪有脱光?”某人开始耍无赖,“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