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扯了扯嘴角。
这么不喜欢她，她还懒得演下去了呢。
司瑶深吸了一口气，肩膀抽动了两下，抬手捂住了脸。
“母亲……”
“你……”
“儿媳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老妇人说什么，司瑶转身就跑了出去。
直到司瑶跑了出去，老夫人和柳衣衣才反应过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
老夫人怒道。
“还没等婆母发话，就这样跑了出去，成何体统？”
“这就是她身为世家贵女的礼仪？”
“这就是她身为王妃的孝敬规矩？”
“真是越来越无礼了！”
“这样的女子，如何堪为王府表率？如何堪为后院主母？简直丢人！”
柳衣衣反应极快，连忙搀着她坐下，一边倒上了一杯茶水，一边温声暖气哄道：“母亲不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老夫人接起那一杯茶水，抬眼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
“还是衣衣丫头贴心。”
“比起那个没有规矩的妇人，不知强了多少倍，可惜啊……”
老夫人想起往事，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南扶砚摸了一下鼻子。
“母亲，她也是太伤心了。”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你还在为那个妇人说话？”
“难道，你还真被那个妇人迷了心窍不成？”
“你要知道，那个妇人是圣上为了敲打你，硬塞进来的，只有衣衣是和你自小相伴一起长大，如今为你生儿育女的也是衣衣，你应该多把心思放在衣衣的身上，而不是想着那一个无理的妇人！”
南扶砚垂下了眼眸，没有接话。
老夫人怒从心中起。
“怎么？”
“我这一个当母亲的，难道还说教不了她了？”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南扶砚暗叹一声，做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母亲……”
他心中有一些火气，可是看到老夫人的一张满是不解的脸时，脑海中闪过的，却是记忆里的种种。
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并不好，老夫人便这样抱着年幼的他，把好吃的都尽可能的给他吃。
“我儿快吃吧，母亲不爱吃，你要多吃点，才能快快长大啊。”
南家落魄，那时，整个家族都靠着祖上的荫蔽活着，每况愈下……
那样艰苦的日子，便是这样一天一天熬出来的。
他原本只是系统给的记忆，可是在见到老夫人那张脸的时候，记忆却猛然变得深刻，一朝朝，一幕幕，记忆犹新。
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看着老夫人微红的眼尾，南扶砚心中更是猛然一紧。
“母亲，别哭了。”
最终，南扶砚还是没说重话。
他脑海中又想到了司瑶，还有陈寒笙。
他眼眸一暗。
原来，真的控制不住。
他也会被记忆影响。
……
司瑶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等到离开安华堂，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某女放下了手，脸上满是笑意，哪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她哼着歌，本是想要先回寒院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先去了破院里。
关上了院门，她一挥手，面前多了资料荧幕。
她离开后就发现了，进度条竟然又诡异地涨了点。
看来，柳衣衣也觉得，她是伤心难忍，看不下去才逃走的。
嗯，很好。
就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