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眼眸一亮，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聪明。”
南扶砚牵唇笑着。
“你这是承认你笨了？”
司瑶锤了他一下。
“我发现，你现在格外爱挑我刺，你当我好欺负？铁子，你要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下，轮到南扶砚沉默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喝着闷酒。
司瑶看他一连喝了三杯酒，一口菜都不吃，给他夹了一块烤羊排。
“一个人喝什么酒啊？胃都坏了，来，吃菜吃菜。”
南扶砚的目光落在盘子上的那块羊排上，又转头看着司瑶。
他黑眸深邃，里面情绪翻涌，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司瑶仍自顾自的吃菜，喝酒，偶尔端起酒杯跟他碰一下，也不管他喝不喝，自己干了。
南扶砚摇头，无奈叹息一声，在司瑶下一次跟他碰杯的时候，两人同时饮尽。
等到酒过三巡，月色也逐渐深了。
陈老端着一个药炉，打着哈欠走过来。
他从桌上拿了一个空碗，给司瑶倒了一碗苦涩的药汤。
“丫头，睡前把这碗汤药喝了。”
司瑶看着面前的汤药，粘稠无比，药味冲天，比起当初喝的那些更甚。
她更犹豫着，不知要怎么跟陈老说。
南扶砚笑着起身，对他说道。
“好，我会盯着她的，一定要她多喝几口。”
“时间不早了，陈老，你去歇着吧，今日麻烦你了。”
南扶砚笑容温和，说话不疾不徐，临到最后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对他说道。
“还有，这些饭菜味道极好，多谢了。”
陈老一下笑出了声。
“好。”
“老头我做的饭菜，你们吃着合心意就行啊。”
他拍了拍手，转身走了。
直到他离开，南扶砚才走到外间，对着暗处吩咐：“清一，把药送去听雪阁，就说是我赐的补汤，是有助于落孕的。”
清一从暗处闪现，随南扶砚一同走了进来，把那碗药又重新倒回了炉子里，然后端着药炉子离开了。
他走了有一会儿，司瑶才感觉面前的空气清新了。
“嘶……”
司瑶捏着鼻子的手放开了。
“真可怕，这一碗药要真喝下去，还不得把我喉咙给糊住。”
司瑶看向他：“这么苦，她会喝吗？”
“你不亲自去看着？”
南扶砚瞥过来一眼。
“我不去。”
“这是助于落孕的汤药，就是再苦，她也会吃下去。”
“我若是去了，她抬手把药喝了，然后要跟我……那就完了。”
司瑶轻咳了一声，仿佛想到了那一个画面。
只是，也不知道，现在柳衣衣的人设这么咸鱼冷静，遇上了南扶砚，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直接贴上来。
司瑶蹭到南扶砚身边，小声说了这些疑虑，问他。
“你不好奇吗？”
南扶砚黑脸。
“你要好奇，你就找陈老问问，有没有传闻中可以易容改面的面具，你顶着我的脸去寻求答案吧。”
“不过……”
他凉凉一笑。
“后果，你得清楚，若是被她拽到床上了……”
司瑶立刻伸手保证。
“不好奇了，我不好奇了”
……
听雪阁。
清一把药汤端过来，恭恭敬敬说明了来意。
柳衣衣点点头，让下人送清一离开。
等人走了，她迫不及待，让丫鬟盛一碗出来。
丫鬟满脸的笑。
“王爷还是疼夫人的，还特意找大夫熬了药，想和您早日有个孩子呢。”
柳衣衣抿唇一笑，低下了头，脸上有一些羞怯，可在丫鬟给她递上药的那一瞬，她立刻伸出手，稳稳端起药碗，也不用勺子，大口大口的把药汤给喝下去了。
药很苦，苦得她皱眉，但是吞咽的动作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