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色厉胆薄的喝道。
贾蓉歪了歪自己的脑袋,轻声开口说道:“果然这人老了,眼睛不但眼花起来,这耳朵也不大好使了。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要和你们一起算算总账呢!”
侧头对知秋说道:“知秋,来把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的家底给族人们念念,让他们也听听,咱们的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素日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
知秋从刚才小厮托着的托盘之上,拿出一本红皮的册子出来,翻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的念了出来。
这本来还恐惧着的族人们,随着知秋念出的东西,顿时都忘记了恐惧,但是因为不能说话,只能够怒目而斥的看着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他们还有些奇怪,这几年金陵都是风调雨顺的,祭田的出息为什么却一年少过一年,本还以为是京城那边对他们这些在金陵的族人不器重。这出产的东西都送到了京城的那八房里。没想到,却是被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合伙给贪了。
等知秋念完,贾蓉笑吟吟的看着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那嗖然白下来的脸色,说道:“七太老爷,八太老爷,知秋念的可是有错?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我这个人最是个眼里不揉沙的,对待犯了错的人,虽然是比较严厉一些的。当然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既是给你们定了罪名,自然是要你们分辨分辨的。省的冤枉了好人!”
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这个时候,也看了出来,贾蓉其人虽然年纪小,但其人确实就像是周瑞先前所说的一样,不但做事周全,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只是现在让他们反驳,他们确实反驳不出来任何的半分来,因为就像是贾蓉所说的一样,他们的钱财,大部分都是贪墨而来的。
他们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他们都已经收拾好了,为什么贾蓉还是能够找到证据?
“……看来你们都没什么想说的呢。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明,我没有冤枉你们了。我想想啊,这贪墨族中祭田出息,按照族规,应该是个什么罪名?”贾蓉见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青了又白的脸色,笑了笑说道。
侧头看了一眼知秋,知秋立刻会意的回答说道:“回主子的话,按照族规,理应没收全部家产,子孙逐出宗族。”
听到这话,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心中自然是惧怕的,但嘴上依旧厉声说道:“贾蓉,我看你且敢。你又不是族长,辈分儿也低,即便是我等犯了过错,哪里是你一个小娃娃能够处置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像是他们这样大家族里的子弟,一旦被逐出宗族的话,这个惩罚,简直比死还要可怕,被逐出宗族,那他们日后即便是死了也是个孤魂野鬼。
贾蓉看着七太老爷的样子,冷笑一声,“我就是过分了。你又能奈我如何?你还真是以为荣国府的贾老太君能够保住你们呢。你们狼狈为奸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别说是你们,就是她,等来日里,我回了京城,也且要和她好生的算上一算的。”想到她安|插在荣国府里的钉子汇报过来的消息,贾蓉的面色又是一冷。
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听到贾蓉这话,神色很是一愣,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贾蓉来金陵里,怕是早有预谋的。
“冤枉……蓉哥儿,我们都是冤枉的。这都是老太太做的主,我们人微言轻的,断不敢违背的。”这个时候七太老爷的次子贾斏忽而开口说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贾蓉怕是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的,这手里的证据怕是已经十足了。看来她来到金陵这两个月里,那几乎是闭不出户的样子,怕也只是做给他们看得罢了。
现下如果想要有一条生路的话,就只有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贾母的身上去。
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也是人老成精的,听到贾斏这话,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也连声的点头跟着说道:“蓉哥儿明察。我们也是无法的,老太太派来了心腹奴才,我们都是被迫才做下这等糊涂的事情的。如若蓉哥儿不信的话,抓了那些奴才,一问便知道的。特别是那金明和金彩,他们手中钱财,比我们这些做主子的还要富。那些恶事,也是他们做下的,我们是被无辜被牵连的……”
贾蓉看了贾斏一眼,这个倒是个聪明的,只可惜,没有用到正途上罢了。接着冷声说道:“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凡是敢拿大的,素日里奴大欺主的,他们的下场,必定会比你们更加的凄惨的。不管怎么说,你们好歹能留下一条命,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道了。”
被无辜牵连的的?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那贾玡抢了人的媳妇,把人家的腿打折,也是奴才做下的?呵呵……还真是以为她是十岁的黄口小儿呢?他们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
七太老爷口中金明和金彩两人,贾蓉哪里会不知道。俱都是贾母的陪嫁而来的家生子,据说其上数三代,都是在史家做奴才的,可谓是世奴。贾母倚重的奴才之中,除了赖嬷嬷一家子之外,就要数他们二人了。
他们可是贾母在金陵的左膀右臂,自己可没有道理放过去的。
更何况,就如同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