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澈小心的打量着林妍儿的神色，斟酌着开口：“你……没什么想问的了吗？”
林妍儿眼珠子一转，似有所思道：“你这故事哪看来的？”
凌云澈一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但也没拒绝回答。
“这个是一次偶遇圣者后他告诉我的。”
圣者？
林妍儿想了想，她才想起来这是谁。
紫霄宫出过两位圣人，为了区分两者，先突破境界成圣的那人被奉为圣者，后成圣的被奉为尊者。
“他还会跟你讲故事啊？”
“我还以为像他那种成圣的人很正经，会天天坐在深山老林里打坐悟道来着。”
林妍儿脑海里已经勾画出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形象。
听她提起圣者，凌云澈也少了几分拘束，笑道：“圣者确实喜欢待在他的山峰内悟道，极少外出，我也是运气好才碰到过一回，还没认出来，还是后面听长老提才反应过来之前遇到的那个给我讲故事的人是圣者。”
林妍儿奇道：“他没事给你讲这个故事做什么？”
凌云澈耸了耸肩：“不清楚，或许与我当时正好在看与烛龙有关的书籍有关吧？”
那个时候他知道尊者要收徒，自己得前往钟山，为了确保自己遇到烛龙有逃脱的办法，所以才去找与烛龙有关的书籍想了解烛龙，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人跟他讲故事。
“那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讲这个故事？”
林妍儿猝不及防的一问，让凌云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只见林妍儿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靠近。
凌云澈片刻的慌乱后就镇定了下来。
“你不觉得刚刚那个妖兽见你就跑的反应不太对吗？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遇见强大的妖兽身上，而强大的妖兽多多少少沾点上古神兽的稀薄血脉，你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那么就剩下气息，你身体上可能沾染了强大妖兽的气息……”
他注意着林妍儿的反应。
然而林妍儿反应如常，没什么特别。
“所以你的意思是，竹酒他不是普通的小妖怪？”
凌云澈正想回话，眼神却不由得跟随林妍儿的视线移到了一边。
“我才不是拖油瓶！”
“等我重塑灵根，我——”
还没说两句，就被人强行打断了。
“得了吧，就算你真的重塑灵根了又怎么样？你不还得从头开始修炼，而且还不一定是个好灵根，也不知道你硬要跟过来做什么，真是麻烦。”
说话的两人正是赵冢和叶玲，他们两人边上还有一具死了的妖兽尸体，血迹未干，应该刚死不久。
凌云澈见状“啧”了一声，颇为头痛的看着那边：“怎么又吵起来了？”
“你要过去劝架吗？”
林妍儿偏头问他，反正她不劝。
“算了，让他们吵。”
凌云澈懒得去劝。
林妍儿好奇道：“他们以前在紫霄宫也这么能吵吗？”
凌云澈想了一下，摇头道：“不清楚，我大部分时间在修炼，但有叶菱在，我想她应该不会放任别人欺负叶玲，也没人会浪费时间和她吵架。”
“那私底下呢？”林妍儿来了兴趣，继续问道，“不明面上吵，难道就没人私底下说些什么吗？”
凌云澈皱眉，似对林妍儿的话感到不解。
“你说的我并不了解，修仙者应专注修仙，而不是嚼舌根……”
“可总有嚼舌根的人，你阻止不了。”
林妍儿玩味道：“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误入一群天之骄子内，怎么想都怎么……不合适？”
她观察着凌云澈的表情，见他有所动容，勾唇继续道：“对于叶玲，其实我也能感同身受，毕竟谁也不想当个弱者，一直被保护在强者的羽翼之下。”
凌云澈脸色微变，看向林妍儿时她笑得明媚，没有一丝心思。
她单眨了下眼，俏皮道：“我也很想保护竹酒小妖怪呢。”
凌云澈愣住，想到了在雪山顶自己看到那只如幽冥般森冷的眼睛，只是一眼，他就如坠深渊。
那人似乎不怎么需要保护。
“换位思考，我想她应该也很想保护她的姐姐叶菱吧？”
林妍儿见他突然怔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凌云澈摇头：“没事。”
但看向林妍儿的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要不是我，你刚刚就被这妖兽吃了，还说你不是拖油瓶？妈的，遇到你真是晦气！”
“什么叫我要被这妖兽吃了？说得好像你刚刚救了我一命我要对你感恩戴恩似的，明明是妖兽攻击你，你出于自卫才杀了它！”
“可要不是你惊动妖兽，让妖兽注意到我，它怎么可能会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