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总有一天，小少爷都会知道当年的一切，到时候”
“到时候他就成长了，知道凡事不能依靠别人，一切都该亲力亲为的道理。”
通讯直接挂断。
丰泽楷兜兜转转的来到了自己打工的餐馆前面，完全是出于本能和肉体记忆找来的。
“小凯，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脸色这么差！要不今天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用，跑的太急了，岔气了。我去换衣服了。”
“这孩子。”
老板点燃烟斗，深吸了几口。
门铃响了起来，走进来一个背着书包的女生。
“真是稀客啊！蓓蓓来了，快点坐！你妈不是不让你吃垃圾食品吗？”
“我刚才看到我一个同学进来了。”
“同学？没有啊！你们学校可是钱塘基地市升学率最高的市一中，马上就要月考了，怎么会有闲工夫来我这里消费？”
“涛叔，你不老实哦！我听说我们学校有人在你这里打零工，有没有？招募童工可是违反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的！”
“你听谁胡说的？我这家店都快关门大吉了，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顶风作案？”
“既然弄错了，那我先走了。”
躲在更衣室里的丰泽楷早就认出了女生的身份，不出去也是在维护小吃店老板。
“你都听到了？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搞得我都要去郊外打猎度日。”
“涛叔，你这条腿还能打猎？确定不是去送快递的？”
换了一身小丑装扮的丰泽楷，正在往头上戴上假发。
“你以为我愿意啊？这家店的租金到月底到期，年年涨租，谁受得了？说句违心的，我真想有一天凶兽闯入基地市，让这居高不下的租金降到冰点。”
“涛叔，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的。”
去而复返的女生又推门进来，目光全都落在了化了妆的丰泽楷身上，“还有你，下周就是月考，你还有闲心打零工？”
“你认错人了，涛叔，我出去工作了！”
“蓓蓓，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刚才那番话就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去你爸那边瞎说啊！”
“他是不是丰泽楷？”
“谁？谁是丰泽楷？蓓蓓，你今天来是不是找人的？回头我帮你留意一下，找到就给你消息！”
“涛叔，我可以理解你想要保护他的用心，但是下周就是月考了，你也不想他活成废物吧？”
活成废物？
这话别说其他人了，涛叔脸色都变了又变。
在这样的乱世里，废物是没有自由的，他们甚至不如普通的平民。
也不存在所谓的救济金，国家不会浪费闲钱在废物的身上，要么被送去野外充当炮灰，要么就被送去矿坑挖矿，换取基本温饱。
说完，张蓓蓓转身就离开了小吃店。
外面的丰泽楷此刻手上抓着满减活动的广告牌，吸引着路过的年轻人进店消费。
像是涛叔这样的小吃店，通过加工各种凶兽的食材赚取费用的，在整个钱塘基地市里少说得有几万家。
还不算那些高端饭店，什么样的凶兽食材弄不到？
“你说那个画着小丑妆的是丰泽楷？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学霸啊！”
“你们也不信吧？那家小吃店就在我们家小区门口，老板跟我妈很熟，那些派发传单的小丑我都见过”
“你见过丰泽楷化妆，小丑妆？天哪天哪，我的世界观崩塌了！”
一群学生打扮的聚在大街的不远处，看着前方路口不住的挥舞着满减活动告示牌的活动小丑指指点点。
“快看，有好戏瞧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王超，你故意叫来的？”
“谁让某些人自诩学习好，以为校花都要围着他转悠，实则是个穷屌丝呢？”
“你明明知道张蓓蓓不喜欢丰泽楷，还把叶飞云找来？”
只见那个叫叶飞云的带着几个狗腿子挡在举着灯牌的小丑面前，言语间透着各种侮辱语言。
“我说学霸，你这是返璞归真，准备当吗喽了？”
“还别说，这装束还挺配你的气质！要不是下周才月考，我都以为你要觉醒小丑了！”
“觉醒小丑？真有你的啊！辅助职业还是生活职业？”
“无论是什么职业，都不会有叶少你的隐藏职业厉害的！校花怎么会喜欢废物？”
狗腿子的几句话让叶飞云对未来充满憧憬，一把抢过小丑手上的活动板，丢给同伴，戏耍着小丑。
“这个叶飞云太过分了！”
“张磊，你做什么去啊？该不会那个小丑真的是丰泽楷吧？”
“无论是谁，都不是叶飞云戏耍别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