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涟吐完之后回到了车上,回到车上的他精神异常疲倦,他直接躺下将脑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惊讶,因为这些天他同我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伺候他穿衣服他都不允许我的手指触碰他的身体,而现在他竟然顺势的躺在我的腿上,紧闭着双眸休养精神。
望着他英俊疲倦的面容我实在不忍心推开他,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份没资格推开他。
车子一直行驶着,九个小时之后抵达了边境,司机问墨元涟,“先生,又去哪儿?”
我们在车上整整九个小时,又一直没有吃饭,再加上我之前很厌恶坐车,所以这九个小时于我而言是折磨,我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可一直强忍着,见司机突然停了车我连忙推开墨元涟的身体下车趴在地上呕吐。
身侧突然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我擦了擦唇角望过去瞧见墨元涟,他静默的目光望着我,我道歉道:“对不起先生,我坐车坐的太久想吐,而且又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
许久他才问我,“饿了吗?”
我摇摇脑袋,“胃里难受。”
墨元涟蹲下身与我的视线持平,我连忙向他说道:“先生你起
身,我刚吐的很脏。”
他温柔的嗓音道:“没关系。”
我抿唇听见他问:“时儿,我带你去一个漂亮的地方可好?那儿只有我们和云晚。”
“先生说的是哪里?”我问。
“劳烦时儿再忍五个小时。”
他没说去哪儿。
他只让我再忍五个小时。
我不能忤逆他的决定。
反正忤逆也不管用。
况且以我现下身份不能忤逆他。
我迫不得已的回到车里,车子又继续行驶,我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劲,比墨元涟还像个病人,剩下的几个小时里我的意识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心里期盼着赶紧到目的地。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车子终于停了,外面的天仍旧沉黑一片,连月光都没有,我弯腰趴着身体听见墨元涟吩咐道:“云晚你抱着她进去,到二楼的别墅,那儿有换洗的衣服。”
云晚回道:“是,云翳。”
我身体软成一团,云晚打开车门将我抱在怀里,我胃里一直泛着恶心,心底实在是难受,我用手背擦着眼泪问云晚,“这是哪儿啊?云晚,我好难受,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你是坐太久晕车。”
我嘀咕道:“都怪他。”
都
怪墨元涟将我带到这儿。
有抹冰冷的语调问:“怪谁?”
我意识模糊道:“元涟哥哥……”
“你喊我……什么?”
我闭上眼睛道:“好冷。”
“云晚,将她给我。”
我似乎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这个怀抱于我而言格外的陌生,但又格外令人安心。
我拥住他的身体喊着,“好暖。”
随后我陷入了昏迷……
……
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见自己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我眨了眨眼偏眸打量着房间,非常简单的装修,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沙发,但左手边的整面墙都是落地窗,而窗外是月色,是无尽的花海,花海的尽头是夜色,所以我不清楚花海有多广阔。
可以确定的是这儿很漂亮。
我身体疲倦,精神疲倦,再加上几天都没有洗澡换衣服,所以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我就这么躺在床上,几分钟之后云晚推开门进来道:“云翳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
我疑惑问:“哪儿出了问题?”
“他吩咐人调仓库里的监控摄像头,不出意外明天他就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迟早会知道我的身份。
可我不
愿意被他催眠。
我问云晚,“这是哪儿?”
他坦白道:“连我都不知情这是哪儿,云翳已经怀疑了我!守在这个别墅里的人与之前的不同,这个别墅周围都守着他自己在多年前培养的人,而且他断了这儿所有的通讯设备,也就是说这儿是死地,与这个世界完全的隔绝,没有人能从这儿发出任何信息!”
“怀疑你?你不是他的人?”
云晚关上门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坦诚的解释道:“九年前我被席家追杀,当年是云翳救了我,我心底感恩他,可我从始至终都是席湛的人……九年前席家保安系统出了问题,我被席湛怀疑误会,站在他那个位置上他对我有所怀疑很正常,我非常能够理解席湛,再说他后面查明真相还为我平反并给了我一个承诺,不仅仅是我,当年被席家无辜追杀的有三人,席湛都给了承诺,但至今为止只有昃盛用了那个承诺,昃盛就是当年被追杀的人之一,而我和橙衍还留着这个承诺的,我是用不上,而橙衍是心底恨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