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雪停了,李尘迫不及待的想出去逛逛,于是我俩蹬着一个板车,漫无目的的在外面穿梭。
不知不觉中,到达了涛哥夜市的小房子,李尘哈了哈手,敲响了房间的门,敲了几声,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李尘嘟囔道:刚下完雪就跑出去玩了,也不喊着我们,真不够意思。
我紧了紧衣服喊到:别在这站着了,这么冷,他们不在,咱就去涛哥家瞅瞅呗,那么大的院子,帮忙扫个雪啥的。
李尘一听要干活,扭捏着不想去,我对他说,你傻啊?你到那干一下午活,涛哥晚上还能亏了你?
瞬间李尘的嘴咧的跟荷花一样,嚷嚷道,赶紧走,扫雪这事不能让涛哥一起干啊。
离老远看着涛哥家不太对劲,我问李尘,涛哥家那个院墙那边不是有棵树么?咋没有了啊?
李尘摸了摸头,说不记得了。
大概离涛哥家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我跟李尘傻眼了,一棵大树,砸倒了院墙,斜着戳进了涛哥的院子里,此时院子里有几道人影正在忙碌着。
我暗道不好,树倒的位置,正是那几天我们卸煤的位置,万一。。。
我不敢想象,立即让李尘用尽全力赶过去,到达门口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我晕厥。
树,连着围墙,全部压到了煤上,十几万块煤,东倒西歪,地上破损的不计其数,目测损失一半左右。
此时黑子,伍赞赞,一言不发,正在默默的清理着,戴氏兄弟正在锯树枝,涛哥在搬煤,大家全部阴沉着脸,谁都没有说话。
我跟李尘愣在了原地,涛哥看到我俩,喊道:别愣着了,过来帮忙吧,天灾人祸,谁也没办法。
我急忙上前两步问道:涛哥,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大凤,把这颗大树吹倒了,砸到了围墙,然后全部砸到了煤上,这次损失有点大。
此时我跟李尘的全部家当都在这批煤上,我俩身上全部的钱加在一起都超不过八百块钱。
我只觉得头有点晕,站在那里,有些发呆。
李尘倒是好心态,拍了拍我,说道:富贵哥,帮忙吧,能整多少整多少吧。
一直忙碌到晚上,黑子统计了一下损失在六万到六万五之间,这些煤,都废了。
听到损失数字,大家都沉默了,戴恒说道:完了,我娶媳妇的钱。。。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涛哥,他现在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涛哥笑骂道:卧槽,你们都看着我干啥啊?这又不是我砸的,说完委屈的看了看众人,又低下了头!
我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损失六万块煤,还有八万块煤,按照进价两毛四进的,总价是三万三千六百元。
按照三毛二卖出去,是四万四千八百元,现在就是损失了六万块煤,还有八万块,还可以卖两万五千六百元,这样算来也没有赔多少。
赔了相当于八千元,我把这个结果告诉众人后,众人顿时都来了精神,最起码大致可以把本钱收个差不多。
涛哥瞬间来了精神,说道:看到没,看到没?还是得多读书,人富贵这么一算,咱们也没赔多少,这个损失就按照投钱比例来算,算下来一人也没赔多少啊。
黑子开玩笑的说道:这就我跟涛哥投的多啊。。。
涛哥骂道:你还想啥呢,能拿回本钱就不错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还不能闲着,要尽快的清理,不然等雪一化,全是水,咱们的煤损失的更多。
伍赞赞提议道:晚上加班干吧,等会煮点面条吃,吃了暖和,吃完接着干。
吃完饭以后我们又干到了十二点,直到众人都干不动了,才回去休息。
这一场大雪,直到三天后,我们才清理完成。
但是现在又有一个难题出现了,剩下的这八万块煤,怎么去卖?
如果只靠李尘我俩蹬着三轮去卖,那得卖到猴年马月?
当我把这个问题说出来以后,众人又沉默了,面面相觑,是啊,八万块煤,可不是小数目。
涛哥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和李尘去问问别人的煤多少钱,咱们低一分,尽快的抛出去,这批煤不出手,兄弟们过年的钱都没有。
其余的人也发动身边的人,问问有没有人需要,我们比市场价低一分,不论要多少,咱们全部送货到家,怎么样?
众人纷纷附议,我也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
涛哥接着说道:都别愣着了,赶紧去啊!
我跟李尘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煤厂,老板说道:两位兄弟,这刚下过大雪就又来买煤?现在的煤又涨价了哦。。。三毛一块煤,现在全漷县都是这个价,你们可以打听打听。
听到这话我不惊反喜,真是天助我也,我说到:三毛就三毛吧,赶紧把这车给我装上,我拉走。
回到涛哥家,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