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入夜时,姜令芷翻了翻黄历,发现今天易播种。
什么乱七八糟事全都往后稍,生崽,才是她如今的头等大事!
“夫君,”姜令芷放下床帐,俯身在他鼻尖印下一吻,“我又来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进行过好几次了,萧景弋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绪杂乱,可在她的撩拨下,也渐渐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姜令芷如今再行事,已经不用再向牧大夫要酒了。
因为她发现,将军自从恢复知觉后,只要稍一试探,就立刻很行,非常行,经久不衰的行!
或许,这就是她在乡下时,常听那些村里的小媳妇们调笑的那种,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般吧。
这些天,与他朝夕相处,自觉算是与他已经很熟了,所以动作间就更肆无忌惮了些。
萧景弋被她带动的,也觉得如鱼得水一般,格外舒爽。
意乱情迷之间,他又感觉到姜令芷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偏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全盘接受。
渐渐地,他已经再顾不得去想别的了,脑子一片空白,只剩烟火炸开。
姜令芷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随即艰难的翻身从他身上滚下来,往自己腰下垫了个枕头,她听说这样更容易有孕。
为了她的崽,她愿意试一试!
身侧的萧景弋渐渐平静下来,他仍惦记着那账册的事。
他再次屏息尝试,这次竟隐约能感受到喉头散发出一阵痒意,轻微温热的气流冲刷气管的感觉。
他惊喜万分,继而发觉嘴唇好似也能张开了,只是,好像昏迷的时日太久,他忘记如何说话了。
他不停地急促喘息着,身侧的姜令芷终于发觉不对。
她顿时满脸诧异,因为她瞧见了,小将军又发起了冲锋。
但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跟他合作打退一波敌军了!!
“夫君,不行呀”姜令芷淡定地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劝道,“纵欲伤身,咱们已经很不节制了,不好再这样了。”
说罢,把腿也并起来,抬起,靠在一旁的墙上。
姜令芷嘴上说着软话,想法却十分嚣张。
如今在这床笫间,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先得是为了生崽,其次再是让她舒爽,最后,才是顺便侍奉他。
萧景弋:“”
他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他还是觉得她好无情。
她为什么只关注那里,她就不能看看他的脸吗?
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喉头呛住,发出“嘶嗬”一声,整个人意识再次陷入昏迷。
姜令芷这才发觉不对,她赶紧翻身做起来,发觉他整个人脸色惨白,去拍他的脸:“夫君夫君”
拍完,她才意识到,叫他他也听不见呀。
姜令芷也顾不得许多了,扯过衣裳披好,跳下床就去门口喊人:“狄青,狄红,去叫牧大夫来!”
不行啊,她还没揣上崽呢,可别死呀!
牧大夫来得很快,可他一把脉,神情却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一会倒吸一口凉气,一会又皱眉沉思,一会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姜令芷一颗心跟着他七上八下的:“牧大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就给个痛快话吧!”
“呀呀呀,四夫人真是急性子。”牧大夫被吓得手一抖,赶紧顺势抬起来,做出一副捋胡子的模样:“只是老夫有些不好说。”
“怎么就不好说了呀!”姜令芷很着急。
牧大夫又捋了一把胡子,姜令芷清楚地瞧见,他把胡子捋掉了一根,不过她也不顾上提醒他。
牧大夫又捋了一把,好像终于想通了:“将军这脉象有些奇怪,明明是脉象平和,只是跳动起来却又格外缓慢,老夫这本事不够,治不了”
姜令芷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这怎么说句话,把命给说没了?!
她还没揣上崽呢!
她刚想哭一句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结果牧大夫喘过气来,就又捋着胡子铿锵有力的说道:“得讨谷主那根传家银针来才行!”
姜令芷随之也把哭声咽回去。
好家伙,原来是这个治不了。
她松了口气:“那我这就去找老夫人,让她派人快马加鞭去药王谷,将您要的那根银针请来。”
“那不行!”牧大夫拒绝的果断,他又捋了一把胡子:“谷主那死老头脾气怪得很,谁说都不好使。只有老夫去找他,他才肯借。”
姜令芷蹙着眉心,沉吟片刻还是没忍住,犹犹豫豫地问了句:“牧大夫您跟我说句实话,您当真不是要卷铺盖跑路吧?”
牧大夫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伸出一只手来:“五日后,老夫必定回来。”
“是是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