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公主,选择信他的,她不该信他的。
“蠢货,看看这个是什么?”陆雅兰从袖内掏出一枚精致的发簪。
那是云纺的手艺,她一眼就认了出来,之前,她多次央求他买一支给她,但他总是借口人多,或者是售罄等说辞。
明明她呆在公主身边时,这种玩意,从来不缺,甚至算是最低档次的饰品。
“他跑云纺,买了一堆,来我这里献宝,但,这般粗糙的做工,谁会喜欢呀!
姐姐,你眼光,真的很差。”
陆雅兰捏着这簪子,在阳光下,看了又看,很劣质的东西。
如果不是为了奚落陆清柳,她才不会碰这种便宜货。
“如果姐姐喜欢,那就送你了。”她嫌弃地把簪子扔在她面前。
早知道是这么个没品的男人,她才不嫁呐,真是浪费感情!
她起身,伸着懒腰,悠哉离开了。
徒留陆清柳一人,在院子心碎。
顾喜乐面无表情地看完一切,内心也不解,陆清柳,图他什么?
据她的调查,他除了满腹才华,就只剩满腹牢骚了。
做官,并没有切实为民,做臣,并没有想着忠君报国,时不时贪污受贿,额……勉强也可以理解。
作为一个男人,他对于情感,犹豫拖沓,三心二意,喜新厌旧,不是渣男胜似渣男,作为一个丈夫,他没有任何责任感和担当……
他不算个坏人,但有些行为,却比坏人还要可恶。
顾喜乐本想现身,把人带走,但却被白猫按了手腕。
那懒懒的模样,仿佛在提醒她,别着急,还不到时候。
再看看,也可以。
早就离开的陆雅兰突然回头,瞥向顾喜乐站立的地方,笑的意味深长。
“薄荷,准备准备,我们呀,快自由了。”
薄荷一头雾水,难道,计划要提前吗?
“傻薄荷,等着就好。”陆雅兰看着呆呆的薄荷,笑的宠溺。
“小姐,你怎么又说我傻,我很聪明的。”薄荷抄着手,气的脸鼓鼓的,煞是可爱。
“雅兰~”
柳回春迎面走来,喊的亲昵,打断了两人的嬉笑。
薄荷低垂的眼眸,满是嫌弃。
“相公!”陆雅兰模样惊喜。
虽然她也恶心的作呕,但还是不得不和他逢场作戏。
“相公,今天下朝这般早!”她娇笑着为他整理衣衫,免得他一激动,就想抱她。
“啧,怎么有股子脂粉味。”陆雅兰皱眉退后了几步,那嫌弃的模样,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这一退,可让柳回春慌了神,“雅兰,抱歉,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沐浴完再来找我吧!”陆雅兰娇嗔着,“对了,姐姐状态似乎不太对,你今天去陪陪姐姐吧,她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
说着,她便哽咽了起来,美眸噙泪,看的人心生怜惜。
“她又怎么了。”柳回春有点厌烦,不过那厌烦不是冲陆雅兰的。
“姐姐,她只是太爱你了。”陆雅兰捏着帕子,抹着泪,声音委屈。
即使她什么坏话都没说,但柳回春便已经默认,又是那疯女人,欺负他家雅兰。
“爱,爱,谁稀罕她的爱。”他在心中默默咆哮,但面上却温和如谦谦公子,生怕吓到胆小的雅兰。
“好,把我先去看看她。”
目送着陆雅兰离开,他才沉了脸,满怀怒火,闯进了陆清柳的小破屋。
她还僵坐在地上,没有起来。
昨天下了场小雪,天气寒冷,但她衣薄,跪在湿冷的地面,双腿仍处于僵麻状态。
但柳回春进来,不管不顾,朝她心口,直愣愣踹了一脚,把人踹飞吐血。
“好你个毒妇,现如今还装模作样地演戏,是不是想说雅兰又欺负你了,这些年,这些把戏,来来去去,你不烦吗?”
他看着瘫软在地,一身狼狈的陆清柳,没有丝毫怜惜,反而心生厌烦,指着她骂,“我告诉你,你真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可怜你,不可能,不可能!
当初,你真以为我想娶你,要不是顾喜乐她信你,她把手中的兵权交在你那,你真以为我会娶你?”
他这一番话,把陆清柳妄想自欺欺人的的幻想,破了个稀碎。
她瘫在地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