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睡着,一晚未眠。
“姐姐,你回来了?”他声音没有睡醒后的沙哑,只有阵阵凉意。
顾喜乐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药给扔了出去。
“长生?吵醒你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她捡起白药瓶,情绪还算平静。
在她心中,这人,还是个小孩子,正是好好睡觉,长身体的年龄。
“你受伤了?”长生突然闻道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他猛然下床,差点摔倒。
“小心点。”顾喜乐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出声关心。
转身的功夫,长生便把她受伤的伤口,看了个一清二楚。
伤口狰狞,深可见骨,血痂离开,隐约还可看到里面粉红的血肉。
“你到底有多少敌人,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这般凄惨!”长生不了解朝中局势,只隐隐约约知道,公主执政的事情。
他的父亲,曾为了这事,在家中破口大骂,气愤不已,说什么哪有女子执政的先例,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他还听闻,父亲,和人密谋,要杀掉公主的事情。
想来,公主的敌人就不少!
“啊,你一个小孩,管那么多干嘛,好好睡觉,长高高才是正事!”顾喜乐漫不经心地继续挑选药物。
她记得,她炼制过一些较好的伤药,但现在找不到了,还是根本就没带过来。
“算了算了,这个也行吧!”顾喜乐低声呢喃。
伤口如果继续溃烂,那她这只手可就该废了,想到此,她还是觉得,将就一下,也行。
“我给你上药吧!”长生冷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
顾喜乐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不觉得,他这样的小孩,知道该怎么包扎。
“我自己来……”
她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长生接过药瓶,把她拉到椅子上坐好,“我会的。
我从小便没了娘,性格懦弱,也不得爹爹的喜欢,大人们都趋炎附势,踩低捧高,也不待见我。
妹妹很得父亲喜爱,被养成了一个娇纵的性格,常常会拿我撒气,就像,你曾经看到的那样。”他长长的睫毛,遮着眼帘,抿着唇,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顾喜乐认真地听着,无聊地想要打瞌睡,但生生抑制住了。
她这人,虽共情不了别人的悲伤和喜悦,但知道别人在敞开心扉时,要保持礼貌。
“你想要我帮你报仇?”她温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