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感到背脊一阵发凉,但他努力保持镇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客人不必惋惜,若真有缘,您与这件宝物自会再度相见。”
“的确是有缘,我找了它这么久,终于在这里遇见,岂能轻易放手?”那声音愈发阴冷,带着一股执念,“既然我相中了,就绝不会让它再次消失在我的眼前。”
主持人强笑的表情渐渐僵硬,声音有些颤抖:“客、客人,这……”他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脊背上。可是,那人的声音却是从他正前方传来的。
“而且,我虽然相中了它,却没有那么多钱买下来。”声音仿佛贴着他的耳际,阴森得如同死神在低语,“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诡异的声音仿佛沿着他的头皮缓缓爬下,令主持人浑身泛起恶心的战栗感。他觉得那只手正慢慢滑向他的脖颈,冰冷而湿润,似有液体渗透过他的衣衫。那冰凉的触感,如同毒蛇缠绕,让他无法分辨这究竟是自己的冷汗,还是某种恐怖的错觉。
空气中的恐惧愈发凝重,几乎压得主持人喘不过气来。他的喉咙干涩,声音也不由得发抖:“客人,别开玩笑了。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件宝物一定会为您留着。除此之外,我还能为您争取一张下次拍卖会的邀请函,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他说完,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心跳如鼓,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背后涌上来,仿佛有什么阴冷的东西正在慢慢侵蚀他的神经。
就在这时,那个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贴在他耳边:“我说……不好……”那拉着长音的阴冷声音,从主持人的耳边飘来。
那只冰冷的手突然在主持人的脖颈上猛然收紧,瞬间仿佛钢铁般的力量将他牢牢锁住。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而刺耳地回荡在这密室中。
“嗬……嗬……”主持人艰难地发出濒死的喘息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但这微弱的挣扎声很快便戛然而止。
整个密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与此同时,展台上那原本闪烁着微光的巫蛊娃娃,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
一楼的舞台上,西域舞早已谢幕,但君子台的歌舞表演整夜不息。此时,又是一群身姿飘然如仙的乐师缓缓登台。
琵琶仙子们端坐台上,修长如白玉般的指尖轻拨琴弦,悠扬的乐声如流水般自她们的手中流淌而出。那声音如露珠轻轻滴落,清脆透明,又如珠玉相击,跳跃欢快。起初,乐曲舒缓,宛如微风拂过心间,让人感受到一种静谧的美感。
随着众多琵琶齐奏,音流瞬间变得浑厚而有力,节奏忽缓忽急,时而如战马飞腾,磅礴大气;时而如微风轻拂柳枝,婉转悠扬。仙子们运用快速的轮指和复杂的花指技法,乐声时如万马齐奔,震撼人心,时如万鸟齐飞,灵动飞扬。随着旋律逐渐推进,气氛也逐步攀升至高潮,整座大厅仿佛被这气势磅礴的乐声包围。
当乐曲渐入尾声,琵琶声由繁转简,只余一只琵琶独奏,音韵空灵,仿佛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最终消失在一片静谧中。
二楼雅间中的司星余等人,正沉醉于这纯净无瑕的乐声,就连一直闭目不言的拂尘也不禁睁开了眼睛。那琵琶声清澈空灵,仿佛剥离了世俗的纷扰,使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忘却了所有烦恼。
整个君子台瞬间陷入了沉寂,然而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四楼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安详。
“啊!啊!”那凄厉而充满恐惧的叫声迅速蔓延开来,仿佛四楼发生了某种极为可怕的变故。
司星余的脸色骤变,腾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透出几分阴霾。白玉等人也都露出不悦之色,就连拂尘那双平静的眸子里也泛起了几分不耐。
白玉径直走到雅间的房门前,推开门,对外站立的侍从挥了挥手。侍从会意,点头转身匆匆而去。不多时,一个面生的侍从快步走来,推开房门,恭敬地站在司星余面前,垂首低声禀报。
“主……司主,四楼奇珍室发生了诡案。”
此言一出,司星余等人眼中皆闪过一丝凝重的光芒。“诡案”一出,君子台自是不得不暂时停业了。
司星余以手支着额角,眉眼微垂,似是在思索,片刻后,唇角却扬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既不轻佻,又带有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让君子台的总管去镇魂司报案,着李循联络镇抚司联合办案。君子台从此刻起封闭,所有人不得离开各自的雅间或座位,直至镇抚司人员到达。君子台的护卫全部现身,维持秩序。”
说罢,她挥了挥手,侍从领命,匆匆离去。
拂尘微微眯起眼睛,似有不解之意。镇抚司和镇魂司这样的机构,京城之中大多数产业皆有暗桩潜伏,此人显然便是君子台的暗桩之一。对于暗桩他并不陌生,但让他疑惑的是,司星余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