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和母亲以及伊恩的家人联络之后,两大家族确认了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伊恩看起来很为这件事而开心,但阿斯托利亚可高兴不起来。一想到自己对自己的堂哥曾经产生的迷恋和接近半学期的恋情,她就会心里一阵不舒服;总是觉得有种被什么人蒙骗的感觉,但也说不出是谁。
星期二的下午是令人精疲力竭的草药课和古代魔文连堂;巴布林教授正式布置了修改咒语的学期作业,而阿斯托利亚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毫无头绪的空想中。心烦意乱而毫无食欲的她甚至跳过了晚餐,拖着脚步走回了公共休息室,想在窗边的沙发与夏尔获得片刻的宁静。
“阿特曼!”
石墙缓缓旋开,窗边的沙发早已有人——又是潘西·帕金森,她抱着枕头半躺着,左手拿着她的那本破日记。但焦躁不安的阿斯托利亚也不打算改变计划,她径直向前走去,走到帕金森搭在地上的脚旁。
“您能把脚挪挪么,帕金森学姐?”在等待了十几秒之后,阿斯托利亚以一种讽刺的语气说。
“怎么,你尊贵的屁股只能在这片沙发筑巢定居么,大小姐?为什么你不能哪儿凉快上哪呆着呢?”帕金森说着,用右手挨个戳向周边的大片空位。
“我就喜欢这里。”阿斯托利亚没好气的说,一屁股坐在帕金森的裙摆上,这让帕金森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将裙子抽到自己怀里。
“你今天是被炸尾螺扎啦,小丫头?”
出人意料的是,帕金森在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似乎比平时还和缓一些。阿斯托利亚没有理她;她们彼此沉默着坐了一会,直到帕金森肚子的“咕咕”声打破了这种平衡。
“你没吃饭吗?”
阿斯托利亚下意识说;在说出这句话后她想起,她这一年似乎都不怎么在晚饭桌上看到对方。
帕金森向她翻了个白眼。
“你管我干嘛?你不也没吃饭吗?不会还在想着和你的堂哥谈恋爱吧,嗯?”她怪里怪气地说。
“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斯托利亚现在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帕金森向地面啐了一口,“还不是……戴维斯那个大嘴巴,把这件事到处说——大概是你姐姐告诉她的。按那家伙的品性,估计一大堆人都知道了……”
阿斯托利亚将脸埋在双手中,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相信帕金森的话;帕金森倒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
“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丫头,神圣二十八家里面近亲结婚的多了去了!我上头那两位混蛋,就是表亲兄妹,只有那群麻瓜和泥巴种才会整天胡说这样有害于繁殖……”
“不。”阿斯托利亚打断帕金森,“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词。”
“什么词呀?” 帕金森故意凑上前说,“是‘泥巴种’吗?”
阿斯托利亚死死盯着黑发姑娘——最后也只能叹口气。
“你何必这么做呢,”她说,“你这样不会让我生气的……”
“梅林的屁股才信呢,小丫头。” 帕金森咧嘴一笑,“如果是你姐姐说这种话,我倒是会信……”
“我姐姐可不会说你的这些话。”
“我呸!你觉得你的姐姐没有说过‘泥巴种’之类的话吗?就在我们宿舍里,一年级的时候,她恨不得天天说,当时我们最喜欢干的就是痛骂泥巴种格兰杰了。” 帕金森叉着腰,“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直到她的宝贝妹妹入学,哈!”
阿斯托利亚不得不摇了摇头,试图把帕金森的话从脑袋甩出去。尽管她确实听过姐姐说那个词——但帕金森的过分描述还是很让她膈应。
“我可不知道,你们一年级还是朋友呢。”
帕金森耸了耸肩,“就像你和韦斯莱家的那个血统叛徒一样”——阿斯托利亚不由得一惊——“只是短暂的交流而已。”
阿斯托利亚这才放下心来。不知为什么,在帕金森提到达芙妮的时候,她的语气似乎缓和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祝贺你又多了一大波亲戚啦。”黑发姑娘又嘟囔着说,“希望他们不会拿根铁链抽你的屁股……”
这句话让阿斯托利亚又想到了帕金森的日记本——她始终忘记不了,在第一页她用平静到近乎可怕的语气,描述了她的父母和亲戚轮番殴打虐待她的一段经历。
帕金森还在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那本日记本还握在她的右手上。阿斯托利亚突然想说点什么。
“帕金森——潘西,”她探向黑发姑娘的身子,“你……”
“喂,大小姐。”潘西猛地打断了她,“离我远点!”
“什么?”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潘西瞪着阿斯托利亚说,“又要来段‘邓布利多式’的演讲了,嗯?”
“当然不是!”阿斯托利亚连忙说,“我只是很关心……”
“‘关心’我一些‘不怎么样’的过去?把你的关心冲